“住手!”李先生突然喊了一聲。
拳腳都停下,夏博護著君色後退了兩步。
“看來兩位不僅僅是來古董店找了個小麻煩而已啊。”
“兩位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呢?”
君色上前一步,對著李先生眨了眨眼:“看你樣子和李霸天也認識,不知道他現在還在監獄裏沒有啊?”
君色問的很是無辜。
李先生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他弟弟坐牢這件事,幾乎是沒人知道,畢竟李家的人,就算犯了事坐牢也可以是隻走個形式而已。
而眼前的人,卻突然問出這句話,讓他心裏不由得微微忌憚起來。
但如果對方是什麼名門望族或者是官場上的人,他不可能沒見過,而眼前兩人,來者不善,知道甚多,卻從未聽說或者見過。
見李先生不說話,那眼睛越發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君色隨意的揮揮手:“算了,我對他也不感興趣,我呢,來這裏,正好為自己討個公道!”
“我就想知道,為什麼你們一個假花瓶要賣我一千六百萬,還必須買,不買還不行,不買還要打我!”
“這位小姐,你離開吧!”
李先生突然說道,君色卻微微一愣。
這個,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啊。
看見對方的神色,君色也明白今天已經得不到更多的訊息了,突然笑了起來,伸出手揮了揮手:“那行,我走了!”
說走,也就走了。
被人押解著進來。
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李先生聲音一沉:“查查他們兩個什麼來路。”
“你猜,他會不會查我們?”君色對著夏博眨眨眼。
“這不廢話嗎?”
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們,還不是因為君色拿了李霸天說事兒,讓對方微微有些忌憚,之前君色就問過何擎,李霸天是沒有在鳩河監獄服刑的,當時事情繁多,她覺得不對,也沒有繼續查,倒是如今隨便這麼一試,倒還真試出個所以然來。
當初在鳩河,她可是沒忘記,李霸天一路上哼哼唧唧的說和陳建國關係好來著。
從一進門那句李先生開始,君色就有一種感覺,在楓城攪動風雨的眾多手中,肯定有一隻是屬於李家的。
“那你說,他們查到了會怎麼做?”
夏博搓搓手:“我爹媽是挖礦的,你爹媽是挖菜,顧侗爹媽是賣炒飯的,戰拂爹媽,嘿嘿,是盜賣小黃片的……”
君色的額頭滴出兩滴汗水來:“誰搞的信息?”
“信息部一技術員。”
“看來……他對挖東西情有獨鍾,是個好苗子……”苗子二字被君色咬的比較重。
“老大,剛才那個花瓶真是假的啊?”
君色搖搖頭:“真的啊。”
夏博皺著眉:“是那種真?”
“肯定是真花瓶,假花瓶都是塑料糊的,不過呢,幾千塊是值的,一千六百萬就太扯淡了。”
夏博點點頭,具體的也沒多說。
走出了幾公裏,正準備打車,前方不遠處有著一個黑色的身影,身材不高,但是非常的瘦,穿著黑色的長衣長褲愈發顯得人苗條,在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之後,徑直走上了一條小道。
“別讓我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君色摸了摸眼皮。
直接帶著夏博,君色就跟上那個人。
一路都是走小巷子,牆壁破舊,人煙稀少,男人瘦小的身子在當中穿梭的很是靈巧,君色一路尾隨著,直到走進了一處更加破爛的房子。
瘦小男人看了看四周,在沒有發現人之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子很破舊,幾束陽光從破破損的天花板裏照射進來,照的屋裏一部分是亮一部分是暗。
此刻裏麵坐著兩個中年大漢,看見來人,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了你好久!”
瘦小男人唯唯諾諾的道了歉,拉開了自己穿的黑色衛衣,從胸口處拿出兩包白色粉末,遞給了中年大漢。
“怎麼隻有兩包?”
“大哥,最近行情緊,沒辦法!”
大漢頓時一腳就揣在了瘦小男人的身上:“放屁!楓城的行情什麼時候緊過?老子看是你小子獨吞了是不是!”
說著,一把拉住瘦小男人的領口,狠狠的把他提了起來。
“老子要五包,你隻給兩包,東西沒那麼多,老子也沒辦法給你錢了!”
下一刻,瘦小男人已經摔落在了地上。
“走!”中年大漢大手一揮,身後跟著的人冷笑一聲,兩人這就要走出門!
突然,轟的一聲。
那到破舊的門,因為巨大的力量而破損開來,濺起的木頭碎片直接就刺傷了走在最前麵的中年大漢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