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帶手機沒。”
“帶了。”
“來,拍兩張,待會兒發給董叔。”
“好。”
陳牧痛苦的躺在地上,李恩麵無表情的拿著手機對準陳牧哢哢的就拍了兩張照。
“君…漠色……你…要幹什麼?”
此刻,祁鎮海的舌頭都好似打了結一樣,說話都不利索了。
“找麻煩!”
三個字,是怒吼,聲音非常大,讓祁鎮海的心底徹底的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和你有惡心的血緣關係,祁鎮海,我真的想宰你一萬次!你罵我,我忍了,你找我麻煩,我忍了,因為你,我姐妹替我擋了一槍,天天在病床上虛弱的喊疼,你他媽還要找個傻逼男人來抓我惡心我,對不起,忍無可忍了。”
說話間,君色拿起槍,對著祁鎮海就開了槍。
“嘭——”
“爸爸!”
“鎮海!”
子彈從他的臉上擦過,帶出一條血痕,打入了牆中,顯出細小的黑洞。
這一刻,祁鎮海仿佛感覺自己已經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了,他一直以為一根手指都可以捏死的君色,竟然可以讓他毫無還擊之力。
君色拿著槍,悠閑的走在大廳裏,來回渡步,走著走著,突然就踩上了陳牧的身上,一隻腿蔓延到了陳牧的小腹以下,膝蓋以上的位置,在陳牧那逐漸變得驚恐顫抖的眼神中,狠狠的踩了下去。
輕微碎裂的聲音傳來。
褲襠口出現了血跡,陳牧痛的放聲大叫,身體動彈不得一分。
那眼淚從眼底滑落,帶著無盡的恐慌和絕望,仿佛眼前的是一個惡魔,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免得受著無盡的折磨。
陳牧的雙眸已經全部充血,小腹的傷口潺潺的流著血,作為男人身上最重要的一個地方也被人摧毀,這一刻,他的腦海裏叫囂著,卻無能為力。
眼睛一黑,他就暈死了過去。
“李恩,帶出去,搶救一下,別死了,留著還有用。”
李恩上前,直接把人拖走。
在場所有的男人紛紛咽了一口口水。
對於自己老大踩鳥的這個習慣,戰鷹的許多人還是沒有習慣下來,每次一見,還是忍不住渾身發寒,下身一涼,頓時就感覺以後自己應該更聽話。
祁菲玲愣在當場,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陳牧哥哥被人虐待成那個樣子,眼底大片大片的淚花流出,掙開了謝梨的手,張牙舞爪的就像君色衝了過去。
“你個賤人,賤人!”
君色眼皮都沒抬,直接抬了頭,一耳光打過去,祁菲玲摔倒在茶幾邊,暈了過去。
“菲玲!”謝梨看的眼眸欲裂,想要去扶起自己的女兒,一把槍也橫在了她的太陽穴。
在場清醒的除了祁鎮海和謝梨,就隻剩下一直躲在後麵沒有出聲的謝祿了。
“總算可以安靜一些了。”
祁鎮海看著自己女兒如此慘狀,眼底不由得竟濕潤起來。
君色看著,卻覺得格外的諷刺。
“君漠色,你媽要是在天上看見你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死不瞑目!”
君色雙眸一寒:“誰他媽允許你提我媽?”
“祁總,可別忘了,當初我媽屍骨未寒,你就領著這個女人和你這個女兒進門了。”
“都說沒媽的像根草,我這棵草幸虧還有個外公,所以才沒被人連根拔了去。”
“哦,對了,我心裏有個疑問。”
抿了抿唇,君色指了指地上暈過去的祁菲玲說道:“上次你女兒說,我不聽話,就讓我和我媽一樣死在外麵都沒人管,這句話,你給我翻譯一下。”
祁鎮海的臉色一沉。
謝梨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那情緒閃爍的非常快,快的君色差一點就抓不到!
謝梨的話有些慌亂:“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君色深吸一口氣:“那麼問題來了,請問什麼叫死在外麵沒人管?”
祁鎮海沒說話,一張臉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不願意說是吧。”君色盲目的點著頭,突然勾唇一笑:“也行。”
“你說和我查都一樣。”
祁鎮海的手捏成了拳頭,額頭都已經出現了青筋,心中仿佛是有著壓抑不住的情緒,就快要爆發出來。
良久,他的聲音才傳來,低沉而又暗啞。
“你說我對不起你君真,在我看來是君真對不起我,我那麼的相信她,愛她,但是她呢?什麼都不讓我知道,她工作的地方不要我去,我除了在酒店裏見過她父親外,誰都沒見過,她可以接了一個電話就立刻離開,她可以在深夜和一個男人打電話說上一個小時,這樣的一個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去愛去疼惜,她既然生性放浪,為什麼還要選擇和我結婚,還要生下你這個還不知道爹是誰的女兒!”
“夠了!”君色突然怒吼,槍口驀然對準了祁鎮海:“你在侮辱我媽一句,我立刻崩了你!”
祁鎮海收了聲。
“祁鎮海,不要把你自己做的齷齪事全部都怪在別人身上,更不要一副全天下你最無辜的模樣來看著我,我看多了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祁菲玲今年二十四歲,比我小幾個月而已,你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我說的太明白吧,我媽這一生裏坦坦蕩蕩,為國為家,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祁鎮海,你懂不懂報應二字如何寫?”
“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
“但願你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否則……”說著,君色眸色愈發的深了,帶著死氣,她把槍扔給夏博,轉身冷冷的就走到了門口。
“這屋裏,看著不順眼,都砸了。”
“我在車裏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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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寫這個章節寫的我自己都激動的很,終於把吃了的虧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