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濃重的厭惡和說話的口氣,都讓他們非常的心疼自己的老大。
關鍵老大在那裏坐著,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更加讓人心疼了。
“祥子,把我給祁總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祥子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走了出來,君色接過,直接扔了過去,穩穩的落在了祁鎮海的麵前。
“祁總,拆開看看,放心,不是什麼炸藥,這是我專門帶給你的驚喜。”
“咦,祁總臉色不好看啊,是不敢打開嗎?這兒這麼多人,你怕什麼?”
君色的語氣唯恐天下不亂。
所有人都看著,祁鎮海硬著頭皮拆開了彩帶,在即將要打開盒子的時候,手腕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一下,祁菲玲,謝梨等人都走了過去,圍在盒子前,很好奇這是什麼。
“啊——”
“啊——”
“天呐——”
君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女人尖叫時候的高分貝堪比飛機螺旋槳的聲音,原來是真的。
盒子的外觀是非常的精美的,可盒子裏卻放著一條胳膊,被人硬生生砍下的胳膊,刀口處很平整,一看就知道下刀人是非常熟練的,那條手臂上麵紋著龍虎交錯的圖案,因為手臂早已經失去了生氣,微微有些泛白,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輕微腐爛的味道也撲麵而來。
祁鎮海咽下一口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震驚。
這條胳膊,別人不認得,他可是清楚的很。
依稀記得那個夜晚,男人穿著工字背心,露出一條花臂來,臉上帶著桀驁的神情,拿過他的支票,臉上滿是自信的說道:“祁總,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個人,是道上出了名的狠厲,身手一流,做人做事從不手軟,據說還有特殊癖好,這個他不關注,他隻關注他收了錢,能不能把事情辦好。
可如今,不見他消息傳來,卻見到他被人砍下來的手臂。
怎能不震驚。
第一次,祁鎮海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兒的不簡單。
“看樣子,祁總還是比較滿意我的禮物的。”
祁鎮海臉色一變,大手一揮,把盒子打落在地,裏麵被砍斷的胳膊掉落在地上,落進所有人的眼中。
在場的人眼中突然就害怕起來,來的基本是男性,卻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祁總,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回頭聯係。”
“祁總,你先處理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五六個人直接就往門邊走,君色咳嗽了一下,龍清和蒲未陽攔住了門。
“對不住了,此門不通,要出去,也可以。”君色指了指隔壁上下的窗戶。
幾個人臉色一變,卻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好惹,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硬著頭皮,走到廚房外的一個窗戶,拉開窗戶,一個接一個的翻了出去。
西裝革履翻窗戶,君色第一次見,是挺好玩的。
“陳牧,我允許你走了嗎?”君色玩弄著指甲,李恩直接上前去,逮住了他的衣領,直接把人狠狠的撂倒在了地上。
“今兒,你帶槍沒?要不要在打我兩槍?”
陳牧臉色一變,祁菲玲上前去扶起了陳牧,對著君色就冷哼了起來:“君漠色,你不要太狂妄了,這裏可是京都,這裏是祁宅,我不相信你還敢在這裏做些什麼。”
“我們家裏可都是有監控的,你也不想去坐牢吧。”
“小智障。”君色笑眯眯的喊了一聲:“你不知道監控記錄可以銷毀嗎?白長這麼大,光張個子,不長腦子啊。”
謝祿躲在最後麵,電話已經撥出去了,短信也發出了好幾條。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弄完了,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給自己的姐姐使了一個顏色。
“君色!說到底,你還是我祁家的種,你要敢對我們做什麼,是會天打雷劈的!”說話的是老爺子,手裏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說這話。
君色直接無視。
祁鎮海拿出手機,剛想要打電話,離他最近的戰拂拿著槍瞬間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祁總,請放下手機,安心的聽我老大說話。”
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祁鎮海的額頭滴下一滴冷汗。
身上拿著槍的幾個人紛紛摸出了手槍對準了場中央的所有人。
瞬間,被搶瞄著的幾個人動都不敢動一下。
“其實呢,我上次說了,會回來找你們的,但是我沒說是來找你們麻煩啊。”
“祁總,我這一生裏唯一的恥辱,就是你是我父親,這個身份惡心了我二十多年,到了現在,你還要去找個死變態來惡心我,抓我。”
“對不起,叔可忍嫂不可忍。”
“其實我還是念著這點血緣關係的。”說到此,君色微微垂眸,祁鎮海眼中亮起了光,剛要說話,就被君色慵懶的語氣給打斷了。
“要不然,我早就宰了你了。”
祁鎮海即將要打出的溫情牌被卡死在口中,他頓了頓,調整了一下語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哎呀!找麻煩,找麻煩,說了好多次,別老問,煩!”君色不耐煩的轉了轉腦袋。
祁菲玲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被搶指著,卻認為君色隻是做做樣子不敢開槍,直接楊著一張臉,怒氣衝衝的就說道:“你來我們家撒什麼潑,找了幾個男人來,就以為我們怕你嗎?哼,拿槍對著我們,有本事你開槍啊!”
“菲玲!”謝梨伸出手,一把拉過了祁菲玲。
“好啊。”君色伸出手,夏博把自己手中的槍遞給了君色,黑色的手槍被君色轉來轉去的,她的目光掃視著,看到誰時,槍口就對著誰。
驀地,視線和槍口都對準了陳牧。
“嘭——”
“陳牧哥哥!”
“啊——”
槍聲響,祁家老兩口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那一槍,直接打在了陳牧的小腹上,和董清儒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陳牧捂著小腹,痛苦的呻吟著,那血潺潺的流出來,唇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