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點點頭:“以後大點就懂事了,對了,這次放假了,倒是可以讓司文去公司裏實習一下,也算是為以後打點基礎。”
丁母認同的點頭。
此時,兩姐弟已經走到了外麵,丁司文一隻手攬上自己的姐姐,安慰的說道:“他們兩個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倆就這樣。”
丁乃心一笑:“怎麼會呢,一個是爸一個是媽,都是最親的人,我才不會放心上呢。”
“要說我,我才不想去哪個讀哪個狗屁工商管理,我聽著都腦袋大,要我說,集團就該交給姐姐你管理,做弟弟的一天就跟在姐姐的身後要點錢花,嘿嘿。”
丁乃心上了車,聽見這句話,突然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隨即展顏一笑。
“你想的倒是美。”
晚上的時候,君色回了家,一開門,祥子就迎了上來:“老大,怎麼樣了?有我妹妹的消息了嗎?”
君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暫時還沒有,你在等等。”
祥子的眼中逐漸的黯淡,坐在沙發上也沒說話,董清儒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一會兒笑一會兒哀愁的,看起來非常的愜意。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郎少秋來了。
兩個人上了書房,郎少秋一坐下,就直接切入正題。
“據消息,詹姆斯來京都了。”
君色眉頭一挑:“怎麼?上次墨漣沒搞定他?”
郎少秋搓搓手,嘿嘿一笑:“據說,三叔是故意放走他的。”
“哦。”
“有我什麼事?”
這話,瞬間撇的幹幹淨淨,郎少秋頓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坐在椅子上有些尷尬,良久才說道:“他們一那夥人,都是衝著程思誠來的。”
“要不了多久程思誠就進入你們信息部內部了,到時候也不管我的事了。”
郎少秋:“……”
“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他們知道你和三叔的關係,指不定會對你有什麼動作,你自己小心些。”
君色一笑:“他們要是不怕倒黴的話,盡管來就是。”
最近正好憋了一肚子的氣,還沒地方撒呢。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郎少秋也不知道還說什麼搓了搓手,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你最近忙什麼呢?”
說道這個問題,君色眼底就是滿滿的疲憊:“可別提了,心塞。”
想起早上在鳩河監獄看到的那一幕,心塞的晚上飯都吃不下。
“行了,也不早了,你回吧。”
郎少秋點點頭,站了起來,直接走了出去。
書房裏,又隻剩下君色一個人。
最近這樣突然安靜的氣氛似乎是很多,她是個不能安靜的人,一旦安靜下來,腦袋裏就會高速的運轉。
不出意外,明天就能確定那具屍體的身份。
這麼久的相處,君色早已經把祥子當做自己人了,這個男孩,心眼不壞,或許曾經因為生活所迫而走過彎路,可他始終擁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他唯一的親人,也就是陳之媛,相當於他黑夜之中唯一的白晝。
君色實在是想象不到,當初那個在監獄裏被判了十五年還依舊笑對人生的男孩,如果一旦遇上某種毀滅性的打擊,會變成什麼樣。
敲門聲響起,董清儒端著一杯白開水走了進來,放在了君色的桌前。
“看你今天情緒不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君色悶悶的搖搖頭。
“我跟你說個事情,不知道對你最近查的事情有沒有什麼幫助。”
“你說。”
董清儒靠近了些,眼睛轉來轉去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紅暈:“那個,南門大學的人都在傳,朱敏銳和他繼父有不正當關係。”
“不正當關係?”
董清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地跺了跺腳:“就是你和墨先生的那種關係!”
喝著水的君色突然卡了一下,劇烈的咳了起來,隨即翻了翻白眼。
“我和墨先生是非常正當的男女關係。”
“哎呀!”董清儒哂笑一下:“反正你懂的,我給你說,有一次一個同學去找朱敏銳,遠遠的在二樓窗戶看見朱敏銳衣衫不整的,他繼父上半身都沒穿衣服,兩個人在一個房間呢,那個同學當場看見了,就跑開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董清儒想了想:“這個事情傳了很久了,三四個月了吧。”
君色沉默下來,開始思考著,良久問了問:“那個看見朱敏銳的同學,知道是誰嗎?”
董清儒定定的看著君色,低沉的說道:“是莫月。”
“之前不是一直在傳說是朱敏銳找人輪死了莫月,可是我卻一直不信,她們其實以前關係很好的,後麵不知道怎麼就翻臉了,後麵莫月就死了,朱敏銳是嫌疑人,進去了又出來了,大家都以為朱敏銳後台硬,所以沒人惹她。”
這個事情似乎又複雜了許多。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各自回了房間。
這個夜晚,君色在床上輾轉難眠。
早上十點的時候,君色是被電話鈴吵醒的。
電話裏,何擎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結果出來了,陳之媛,女性,二十一歲,籍貫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