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後想,要是那會兒多留個心眼,日後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話說現在,何夕綿意識到自己給人在半路上堵了,這是她以前曾經想象過的事情,比如誰誰誰的老婆帶著一幫三姑六婆氣勢洶洶地上門來找她算賬,堵住她的後路就是一陣猛打。這樣的戲碼她曾經想過,卻沒有想到真實遇到確卻是在自己從良了之後,真諷刺。
帶頭的不良少年不就是自己班裏最惹眼的陳火火麼,何夕綿嘴角有些僵硬。
陳火火見她並不如想象中那樣驚慌失措倒也新鮮,這女人果然有點意思。
“怎麼了,找老師有什麼事?”何夕綿心裏明白這裏的學生一般膽大妄為無不都是仗著自己有個有錢又有權的家庭,這些人,說穿了,她得罪不起,得罪了麻煩從比源源不斷,所以她現在很樂意給他們一個台階下,苦苦相逼對誰都沒有好處。
陳火火甩了甩額前閃爍著美麗色澤的劉海,明明是很娘的動作他做起來卻變成了一種致命的挑逗,令人心生蕩漾,惡魔一般的鬼魅雙瞳裏,毫不掩飾著藏在裏麵的興奮與頑劣。
“老師,我們在打一個賭。”陳火火慵懶地斜著頭,笑得如沐春風。
何夕綿微微蹙眉:“什麼賭?”
“我們想知道老師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陳火火帶著些許天真地眨眨雙眼,手托腮,乖巧得教人憐。
何夕綿冷冷一笑,這群小鬼。
“賭注是什麼?”
“猜對了的話,老師歸誰。”陳火火笑容燦爛,目光毒冷地說。
何夕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群被人寵壞的孩子,再一次感歎社會的畸形:“不怕我告訴校長麼?”
“需要告訴你校長室在哪裏麼?”陳火火揚了揚雍容的絕世容顏,美少年的臉上掛著撒旦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最令人厭惡麼?”何夕綿冷笑,後退了一步冷視道,“欺負女人和小孩的男人最令人厭惡,你很有萬人厭的潛質。”
“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最令人厭惡麼?”陳火火不怒反笑,帶著侵略性地欺近何夕綿的身體,“裝蒜的女人最討人厭。”
何夕綿精神緊張地瞪著在她身邊貼的很近的美少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什麼麻煩來什麼:“我沒怎麼得罪你吧。”
“沒有,我隻是看你不順眼。”美少年輕描淡寫道。
“那我隻能報警了。”何夕綿說罷就準備撥電話。
“李晨,”陳火火隻是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嘴裏叫著其中一個男孩的名字,“你爸在局裏吧?”
隻見一名清秀的男人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然後陳火火氣焰更是囂張地望著何夕綿:“你知道李晨她爸是局長吧?”
何夕綿覺得這些人簡直是禽獸,納稅人的錢就是給他們用來消遣的:“除了父母,你們還有什麼?”
這句話明顯激怒了陳火火,他一下衝了過來揪住何夕綿的頭發逼她痛苦地仰起頭,陳火火低頭就帶著羞辱和強迫地堵住了她的嘴,粗暴地撕開她的上衣領子,頓時露出了美好的肩部肌膚,雙手毫不憐香惜玉地伸進了她的衣服裏,狠狠地搓揉著她的胸部,何夕綿覺得想吐。
“火火,太難看了。”
一道事不關己的冷漠聲音打斷了陳火火的怒意,他抬起頭有些不悅地鬆開何夕綿,皺眉道:“淼淼,你也有興趣參一腳?”
叫做淼淼的帥哥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裏滿是恨意的何夕綿一眼,搖了搖頭:“我對強迫女人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