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楊啟發說道,“一定是吳雨蝶指使蘭花草的人做的!現在看來,那麵具宴會的事,十之八九,也與她有關係!”
“我們辦案,要講證據!”項雲飛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證據呢?”
“局長,您的意思是?”楊啟發跟在其身後,試探問道。
“也許麵具宴會與吳雨蝶有關,與她背後的人有關……”項雲飛頓了片刻,說道,“但我還是相信,董清河不是她殺,吳雨蝶這麼精明的人,殺人怎麼會留痕跡?會留下一個那麼明顯的證據給我們?”
“您是說?”楊啟發目光一閃,若有所思。
“有人故意用蘭花草的槍,殺了董清河,嫁禍給吳雨蝶!”項雲飛沉聲說道。
“那會是誰?”楊啟發迫不及待地問道,心緒難平。
“仇家!”項雲飛說著,眼睛一亮。
“仇家……”楊啟發摸著下巴,激動起來,“最近一直找吳雨蝶麻煩的人,無非二者,一個是餘多多,還有一個,吳誌遠……”
楊啟發想了想,眉頭一皺:“可是不對啊,要是餘多多,他殺人一般都用狙擊 槍,如果是吳誌遠,他很少用槍作案……”
“嫁禍當然肯定要模仿別人的手法了!”項雲飛說道,“你別忘了,蘭花草的人,死了不少,以她們的作風,可是隨身帶槍的,可你在死者的身上,發現槍支沒有?沒有吧!”
“我記得,城南夕水街,三優幼兒園那條胡同裏,有一個是被琴弦勒死的,城西琉璃大道,那小西姑娘家附近的一條小巷子中,有一個人時被人捏破喉嚨而死的,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吳誌遠,她們的槍,很可能就被吳誌遠收起來了……”楊啟發神色凝重起來。
“你這麼一說,讓我想起一個案子來!”項雲飛說道,“一個月半月以前,渝城發生一宗轟動的凶殺案!”
楊啟發一驚,道:“您是說,渝城市副市長江若林,被人用鋼筆捅破喉嚨而死的那宗案子吧!”
“當時張逸傑就在渝城,更重要的是……吳誌遠也在!”
項雲飛的目光深邃起來,“有證據表明,江若林貪贓枉法,勾結陳勝天,包娼庇賭,把繳獲來的毒品,在夜場上賣……而當時,陳勝天和吳誌遠因為陳曦,有很深的過節!張逸傑當時就懷疑吳誌遠是凶手!”
“鋼筆殺人!”項雲飛目光一冷,“昨天晚上,吳誌遠就是用一隻鋼筆,脅迫我的老師,脅迫他最最敬重的人,堂而皇之地從我麵前逃走!”
“堂堂副市長,是這麼個死法……”楊啟發苦笑道。
“什麼?”項雲飛忽然轉過頭來,提住楊啟發的衣領,“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楊啟發一愣,“我說……堂堂副市長……”
“停!”項雲飛揚起手來,打斷楊啟發的話,喃喃道,“副市長……副市長……”
“快!”項雲飛大喝一聲,“留幾個人在這裏保護現場,一隊人,很我走!”
項雲飛說著,往門外走去,“楊啟發,你去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誰和吳雨蝶走得最近,查到了,馬上帶人前去,把人控製了,嚴加審訊!”
“項局長,您這是為何啊!”楊啟發不明所以,問道。
項雲飛停下腳步,深深地看了楊啟發一眼,沉聲說道:“因為,我們敬愛的副市長大人,最近,也和吳雨蝶走得非常近!”
“什麼?”楊啟發杵在原地,不知所以。
“還愣著幹嘛!”項雲飛喝道,“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和吳雨蝶走得近的任何一人!”
“啊?”楊啟發臉色大變,“混賬,我怎麼沒想到呢?一隊人,跟我去光明律師事務所,孫宇,你帶一隊人,跟著項局長!”
“啥?”這時,一個魁梧的青年跑到楊啟發身側,“去哪!”
“去副市長家!”楊啟發低聲道,“今晚有人要殺副市長,你要時時刻刻跟在項局長身邊,不論情況如何,你要寸步不離,保護好項局長!”
“老楊,你沒開玩笑吧,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孫宇睜大眼睛,他不敢置信,“這也太扯了吧!”
“還不快去?”楊啟發目光一瞪,“記住,你隻負責保護局長,其他的,你不用管!局長是我們的定海神針,他千萬不能有事!”
“知道了!”孫宇鄭重點頭,往那道偉岸的背影追去,“局長,您等等我!”
……
婺江,浩浩蕩蕩,流向不知其未來的遠方。
江畔,有一道身影,一隻手提著一件行李包,一隻手提著一件手提箱。
“副市長,程興野,下一個!”
他笑了。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笑容,牽扯住他左臉上的疤痕,猙獰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