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你跟著他,保護他安全!”
項雲飛說著,轉身而去,不多時,有一袋白色的東西向百事通飛來。
“哦!忘了這東西了,給你留個紀念!”
“這個……這個……”百事通把那袋東西接住,不知所措。
“這不是毒品,一把麵粉而已,哈哈!”一聲大笑傳來,項雲飛的聲音,隨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幽暗的小巷中。
“狗日的老東西,唬我!”百事通握著那包麵粉,咬牙切齒,他低罵道。
下一秒,他反應過來,他才發現,還有一個人在身邊。
“哼!走吧,你住哪?”張逸傑冷聲道。
“那個,張隊長,我一個人住習慣了,我那裏地方也小,不方便……”百事通訕訕說道。
“我沒地方住了,你以為我喜歡纏著你?”張逸傑瞥了他一眼,“等抓到吳誌遠了,我自然會走!”
“你不是一直在那個小西家住著的嘛,放心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百事通說著,悄然後退幾步。
“還想跑?”張逸傑攔住他,“你都知道我在小西家住,別人自然也知道!”
“走!少廢話!”張逸傑低喝一聲,也不管百事通願不願,手緊箍他的後頸,走出小巷子中。
“哎!風蕭蕭兮易水寒啊!這下完了!完了!”
“少廢話,走!”
……
醉香樓,此時此刻,人去樓空。
大廳,舞池,藍雨一襲白裙,撫琴獨坐。
此間,隻她一人。
“咚!”隨著她指尖一動,一道琴聲劃破長空。
夜色寥寥,這道琴聲,清冷而悠遠,從婺江上劃過,消失在風裏。
一曲終了,最後,隻餘下一聲歎息。
“休慮卻,調高和寡,換徵移宮…… 一簾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懶聽琵琶江上,淚濕芙蓉……”
“高山流水,吳大哥,這是當初遇見你時,我彈奏的琴曲……”
藍雨抱著古琴,走到門口,隔著婺江,她遙遙相望,然而,除了滔滔江水,她始終見不著那道挺拔的身影。
猶記得,曾經何時,有一個人在婺江江畔行走,他如同一隻孤狼,卻因為她的一曲《湘妃怨》停下了腳步。
猶記得,曾幾何時,有一個人,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為她遮風擋雨。
猶記得,曾幾何時,有一個人,和藍衣打了一架,卻也因此,讓藍衣鼓起勇氣,敢於麵對自己的感情。
這個人,她記得,他臉上有個疤。
他外表很冷,但她能感受他心裏的熱血沸騰。
從那時起,她叫他吳大哥。
其實,她對他不甚了解,她見他,不過匆匆數次,且沒有過多交流。
但,她隻為一個人彈奏過《高山流水》。
這個人,就是吳誌遠。
然而,張逸傑的到來,說得很清楚,那晚,在和諧大道上,那場交火,吳誌遠也在。
而此時,她聽說,他被抓了。
連藍衣也被帶到公安局,至今沒有回來。
“吳大哥,我真的把你當成我親大哥了!藍哥說的沒錯,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希望……希望你在裏麵,能聽到我的琴聲,這樣你就不會孤獨了!”藍雨抱緊古琴,她喃喃低語。
“放心吧,你這個大哥,是非常人,公安局,困不住他!”正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
藍雨驀然回首,大吃一驚。
樓梯處,有一個青年,緩緩走下來。
這是一個胖子,他,竟然沒有一隻耳朵。
此時此刻,他麵無表情,手裏提著一件黑色的行李包,事實上,這是一個黑色包裹著的青年,從頭到腳。
“你……你是誰,人不是走光了嗎?”
藍雨強自鎮定,然而,當看到那個胖子越來越靠近,她的腳步,卻在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這個人,太冷了!
除了身形稍胖之外,這簡直是她吳大哥的翻版,就連他手裏的包,與當初吳大哥的也是一摸一樣。
“放心,我沒有惡意!”
胖子說道,“既然你是誌遠的妹子,我自然不會傷害你!”
“你到底是誰!”藍雨沉聲問道。
“真是好姑娘啊,清麗淡雅,與世無爭,單說這點,也是世間少有了,難怪誌遠會認你做妹子!”
胖子說著,從桌子上,隨意拿起一壺酒,猛灌一口,隨後,施施然往門外走去,“你就當我沒來過!”
“叫吳大哥一口一句誌遠,你到底是誰呢?”看著那道微胖的身影走出醉鄉樓,漸行漸遠,藍雨目光一閃。
下一刻,她臉色驟變,“你是剛剛公安局搜捕的那個嫌疑犯,餘多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