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油鹽不進,無救了!
“吳誌遠,你知道些什麼線索,告訴我,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吳誌遠眉頭一挑,“張逸傑,你沒喝多吧!我這輩子最信不過的就是警察!你叫我跟你合作?”
“我現在不是警察了!”張逸傑搖搖頭,認真說道,“我現在隻想盡快找到我於靜,我想你也是,你也想盡快找到陳曦吧!很明顯,最大的嫌疑人,是歡兒,我們有共用的目標,我們是可以達成一致的!”
“說不定,她們現在就在一起呢!”
“你要怎麼合作?”沉默半晌,吳誌遠問道。
“很簡單,我們交換消息,把知道的坦白講出來!”張逸傑頓了一下,“你也知道,我以前在公安局上班,我的消息來源,不會比你的少,你其實並不吃虧!我們一起搜集證據,將歡兒和陳定海兩人,繩之於法,把於靜和陳曦,一起救出來!”
“你的想法很好!”吳誌遠深深地看了張逸傑一眼,“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嗯?”
張逸傑眉頭一皺,“什麼事?”
“我不是你,我不需要證據的,我認定是誰,就是誰!我隻知道,陳曦在他們手裏,我要找到她,誰也別想阻擋我,任何人!”吳誌遠神色淡然,點燃一支煙,對於張逸傑的提議,很顯然,他拒絕了。
開玩笑,與警察合作?這簡直是與虎謀皮!他就不信,張逸傑與項雲飛之間,沒有貓膩。
堂堂一個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說離職就離職的了?而且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而且,項雲飛何等人物,說不定,他正撒一張大網,等著自己鑽進去了。
且不論他們的辦事效率如何,就算真的救出陳曦來了,她也未必好過,既然如此,何必呢?
“這麼說,你不願意嘍?”張逸傑不管吳誌遠作何反應,自顧地說道,“難道你想這樣繼續殺人下去麼?你知道不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要是陳曦知道了,又該當如何?她會不會失望?”
“張逸傑,說話注意點!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
吳誌遠坐直腰杆,張逸傑一次又一次地挑動他的神經,他幾乎已經快忍無可忍。
剛才是含沙射影,現在直接明說了,在吳誌遠看來,這很不專業,但張逸傑是什麼人,他一清二楚,此人絕對有目的,絕對不會信口開河。
“殺人犯往往不認為自己是個殺人犯,恰恰以為,這是理所當然!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張逸傑淡淡地說道,“吳誌遠,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
“我當然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不用你在這裏一口一句的說教!”
吳誌遠抬起酒瓶,把瓶中酒一飲而盡。
“十五歲那年,我到東北,原本是想,打算找個地方,踏踏實實地工作,沒想到,工作的第一天,竟然是在工地上挖死人!”
吳誌遠聲音變得沙啞起來:“那是一對父子,孩子也像我一般大,才十五歲呢!打井遇到塌方了,被埋在泥沙之下,我親眼看見你,用塔吊,把他們一塊一塊的扯出來!”
“你知道,處理的結果是怎樣的嗎?”吳誌遠陰惻惻地說道,“那個工地,因為使用童工,罰款三十萬,但那對父子家屬,最後隻得到三萬塊錢的賠償金!”
“從那時起,我才知道,生命有時候,一文不值!”
“你想說什麼?”張逸傑眉頭皺起,他不明白吳誌遠為何會說起此事。
他專門調查過吳誌遠,資料上對他的事情記載的很詳細,但恰恰沒有,十五歲那年,他發生過的事情。
資料上隻說,十五歲那年,他奶奶過世,他性情大變,離家出走,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麼。
隻知道,他回家過後,發奮圖強,最後考上了上海的一所知名大學。
但張逸傑萬萬想不到,他會經曆過這種事情。
“那時候起,我就深刻的懂得一個道理,人想要活得有價值,就得自強不息,就必須自己去爭取!”
吳誌遠抬起頭來,直定定地盯著張逸傑:“所以,我愛的人,我自己會去爭取!我不會跟任何人合作,特別是警察!”
“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張逸傑沉聲問道。
“我隻想找到小曦,帶她回家!僅此而已!”吳誌遠說著,站起身來。
“酒還沒喝完呢!你要到哪裏去?”
張逸傑大笑一聲,也站了起來,他的眼睛,若有若無地看著門口。
“隻是喝頓酒,你至於這樣嗎?”吳誌遠冷聲道。
正在這時,酒吧大門被人推開,一個魁梧的青年,帶著十幾個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