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傑接過話來,說道,“你以為這樣,他們會信麼?”
“虛虛實實嘛,他們就算不信,也定會猜疑,不是嗎?你看,他們一急,這個蘭花草組織就冒出來了!而且,他們的仇家,也冒出來了!有機會,我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項雲飛的神色肅穆起來,“哼!這些人,目無法紀,視國家法律如無物,視公安局為擺設,如此明目張膽,破壞社會治安,擾亂社會秩序,誰敢犯罪,我就抓誰,一個也不會放過!”
“項局長,你說,她們的死,會是同一個凶手麼?”張逸傑指著桌子照片說道。
“應該不是!”項局搖頭,“作案手法不一樣!”
“有一個人,隨身帶槍,但殺人從來不用槍!”張逸傑忽然說道。
項局長臉色一沉:“誰?”
“吳誌遠!”張逸傑沉聲說道。
“你是說!是他?”
項雲飛若有所思,“你今晚不是抓了一個活的麼?先審了再說!我倒想看看,她們和陳定海到底有什麼聯係!”
“嗯!那我先走了,我畢竟已經辭職了,在這裏多留不便,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呢!”
張逸傑想到,方才在公安局門口,黃韻寒母親剛走,項雲飛恰好出現在那裏,他是故意那時那刻出現的,他知道自己定會發怒,毫無疑問,這些,是做給某人看的。
“不好!”張逸傑剛站起來,突然臉色一變。
“嗯?”項雲飛抬頭,不明所以。
“楊暮雪有危險!”張逸傑大吼一聲,往門外奔去。
“無妨,我安排人暗中保護她的!”
“那我也得去看看,她們那幫人,身手極為了得!”
張逸傑說著,匆匆而去。
……
電視台,氣勢恢宏,傲然立於蒼穹之下,頂樓上,有一個巨大的時鍾,當時針緩緩指向十一點,這時,有一個女人,從台裏急匆匆走出來。
“楊暮雪啊!楊暮雪,你到底在幹什麼啊!”她一臉疲憊,邊走邊低聲喃喃。
她如願以償了,奮鬥多年,憑著項雲飛給她的兩則內幕消息,從一個普通的小職員,一舉走進直播間。
然而,此時此刻,她全然沒有一絲成功的喜悅感,播報完“今晚十點半”之後,她竟然不想在直播間裏多待一秒鍾,她急匆匆地走出電視台。
她忽然想女兒了,她想急忙回到家去,陪女孩練琴,她想時時刻刻地待在女兒身邊。
剛到門口,一陣風襲來,她不由得收緊衣服,炎炎七月,她竟然感覺到冷,她頓住了腳步,左顧右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向自己的車走去。
她放慢了腳步,一步步來到車旁,正當她剛打開車門時,忽然,她感覺到,好像有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盯著自己,如芒刺背!
她驀然回首!
這時,有一道黑影閃過,楊暮雪還沒有回神過來,有一把槍,已經頂在她頭上。
“你是誰?”黃韻寒顫聲道。
她怎能不驚,怎會不驚?
連續兩天,她自從走進直播間後,麻煩就不斷找上門來。
這不是第一個人用槍指著她的頭。
有人曾告訴她,她會有危險,不曾想,危險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而且,之前的那個人帶著麵具,顯然是不想讓她認出他來,以此判斷,他並不想殺她。
而現在,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個人的臉,她焉能活命?
這是一個女人,麵無表情,她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心口上,有一株猩紅的蘭花草。
“上車,問你點事!”黑衣女子舉著槍,聲音冰冷無比,一腳把楊暮雪踢進駕駛室。
她把車門關上,絲毫不擔心楊暮雪突然開車逃跑,施施然來到後車門。
當她把車門打開,正鑽進去時,她所有所察,突然回頭,這時,有一把槍,已經頂在她頭上,如同方才她對楊暮雪的情景一樣。
“雙手抱頭,蹲下!我們是警察!”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男的用槍指著黑衣女子,女的撲上去,一舉把黑衣女子的槍繳了,在她身手搜索一番,隨後拿出手銬,將其反手拷上!
“楊小姐,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們是奉項局長的命令,暗中保護你的!”男警察把槍收起來,對著楊暮雪說道。
“我是該說你們神通廣大呢?還是我應該害怕呢?”楊暮雪話剛說完,她的眼睛,突然急劇收縮!
抬眼望去,距離楊暮雪十米處,前方,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抱著一盆蘭花草,從黑暗中,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