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過,胡成江有個女兒,在上小學,不過與前妻離異多年,很少人知道而已!”張逸傑歎聲道。
“張隊,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王健說著,眼睛冒出一道寒光,“是不是應該抓捕陳香兒,她那把苗刀,可是控告她謀殺最有力的證據,她想跑都跑不了,隻要她落網了,陳勝天也插翅難逃!”
張逸傑看著王健,苦笑起來:“如果是你,你會留下一把殺人凶器在身邊等人去查嗎?早都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更重要的是,我們不能這樣草草結案,陳勝天涉嫌的案件,可不是一宗謀殺案這麼簡單!”
“盯死陳勝天的一舉一動,包括他的手下!等劉芳的血液對比報告出來再說吧!”
正在這時,張逸傑的電話響起,他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什麼事,說吧!”
“喂!張隊,你們剛走不久,陳勝天就被放出去了,張一來接他。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暗中跟了過去,一直到陳勝天城東別墅,張一還沒進門,就離開了。我們分成兩隊人,一隊繼續監控陳勝天的別墅,一隊暗中跟著張一。”
“很好!做得不錯!”
“可是……可是我們跟丟了!”
“跟丟了?”
“張一走後,我們跟去,沒想到他帶著我們兜圈子,最後不小心……”
張逸傑沉默片刻,道:“這樣吧!你們先回到城東,與同事們彙合,等我的命令!”
“是……”電話那頭,說完便掛了。
張逸傑收起手機,道:“原本說去吃夜宵的,看來又不行了!走吧!回局裏,陳勝天已經被放走,我需要重新布置!”
渝城中環,一個不起眼的小區,裏麵的樓房大多數的燈都已經熄滅了,一片安靜,祥和。有一棟公寓也是如此,一片漆黑。隻有六樓,燈始終還亮著。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套房,談不上有多豪華,但也幹淨整潔。有兩個女人,坐在客廳內,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清麗淡雅。她們一語不發,各自坐在一邊,想著各自的心事。
隻有風不斷地撩動著窗簾,傳來噗噗噗的聲音。
“哢嚓!”門外有響動,這是開門的聲音。清冷的女子眉頭一皺,盯著門的方向。
這時,一個魁梧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目光掃了兩女一眼,獨自找個位置坐下,沉默不語。
“我說,張一,你一進來就板著一張臭臉,給誰看?不舒服你滾回去,這裏不需要你!”清冷的女子一臉嫌棄道。
張一苦笑道:“香兒小姐你就別挖苦我了,是老板叫我過來的。來的路上,還被皮條子跟蹤了,費了半天勁,才甩開他們。”
“那是你自己的事!”香兒淡淡的說道,“有件事想問你,黃麗怎麼死的?”
“香兒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張一再次苦笑。
“說!”香兒冷哼一聲。
“這事與一個人有關,我們那兩個兄弟,就是被他一槍爆頭的。根據我們得到的內幕消息,當時黃麗的床上,還有一個人,黃麗就死在他的懷裏。”張一說著,看了清麗的女子一眼,“這個人,我懷疑是吳誌遠。”
“什麼兄弟,就兩個人渣而已,死了好!”香兒瞥他一眼,一臉厭惡,“那兩個人渣侮辱黃麗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看著,真是蛇鼠一窩!今天要不是我趕到,陳曦怕是落得同樣的下場!
張一再次沉默,沒有說話。
香兒轉頭,看著對麵的女子,道:“陳曦,我對你說過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就是不聽!你那個遠哥也不例外!”
“那陳總呢?”陳曦看著香兒,見她沒有回答,輕聲說道,“謝謝香兒姐今天救了我!”
“我不是救你,我是看不過去,如果他們不聽,我會殺了你,所以你不用感激我!”香兒淡淡的說道。
“香兒姐,我累了,要休息了!”陳曦不想爭論這些,於事無補,對於這一切,她心若明鏡。輕歎一聲,朝臥室走去。一夜之間,她仿若變了一個人。也許,是從那兩個人在她身上肆虐的時候開始。也許,是從她答應幫陳勝天做事開始。也許,是從聽到有關吳誌遠和黃麗的事情開始。
從此之後,她不再是個少不經事的少女,而是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女人。
在北川,她有吳誌遠,她隻需做一個小女人即可。然而在這裏,沒有人能守護她,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堅強!她不知道明天要麵對的是怎樣的狂風暴雨,但她要活下去,因為他告訴過她,活著就有希望!
嘭的一聲,臥室的房門關上。香兒與張一相互對視一眼,又各自沉默起來。
風不斷地拍打著窗,隻是窗外,依然黑暗無邊,沉寂而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