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局肯定這遺書是劉芳本人的親筆字?”張逸傑盯著楊青雲說道。
“確定無疑,有關部門已經鑒定過了!”楊青雲點頭,肯定說道。
“這案子才剛剛有點眉目,劉芳就突然自殺,還留一封遺書,楊局,你不覺得這是欲蓋彌彰麼?”
“至少可以暫時給大眾一個交代了嘛,這兩天鬧的動靜太大了!”楊青雲攤攤手,歎道。
“交代?”張逸傑冷笑起來,“楊局是不是想結案了?劉芳不過是替死鬼而已,真凶還沒有落網,大眾是交代了,可受害者呢?於嫣現在還在停屍房,街上那麼多人,竟然一個目擊者都沒有!剛開始還當作一宗普通交通事故來處理,她能死得瞑目嗎?還有劉楓,才八歲而已,八歲!他何罪之有?就被一槍爆頭,又有誰給他交代?哼!”
“你對我發火也沒用嘛!案情嚴重,得一步一步來不是?”楊青雲神情苦澀。
“楊副局長連日操勞,辛苦了,您在這裏休息,順便安撫一下從九號倉庫帶來的女子情緒,她們需要進一步做筆錄!我出去一趟,在辦公室坐著是破不了案的!”張逸傑說著,扭頭王建低喝一聲,“小王,我們走!”
“年輕人呐!哎!”楊青雲看著張逸傑大步而去的背影,低歎一聲,隨即走進那間原本屬於他的辦公室。
張逸傑二人架著車,風塵仆仆的來到看守所,此時已經天光大亮,天空依然陰雲密布,隻有風不斷吹著。剛到門口,張逸傑二人就被兩個看守人員攔住。
“站住!幹什麼的?”其中一人大喝道,趾高氣昂。
“我們刑偵大隊的,過來提審一個人。”王建走上前來,把證件和手續遞給他。
看守人員神情收斂一下,把王健手中的證件接過來,隨意瞟了一眼,淡淡道:“原來是刑偵隊的啊,等著,我去通知我們的頭兒!”
張逸傑聞言,眉頭皺了一下,沒說什麼。
不多時,一個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張逸傑二人,便熱情地上前道:“原來是張大隊長大駕光臨啊,小的未曾遠迎,見諒見諒!”
“什麼又是頭兒,又是小的!史所長怎麼一口一句聽著都像是黑社會的?”張逸傑冷哼一聲,“廢話少說,我過來提審胡成江!”
“胡成江?”看守所所長眉頭一皺。
“怎麼,史所長還不讓我們見他不成?”說話的是王建,直接走到他麵前,冷聲道。
“哎喲!我哪敢呀!張隊您可是從北京來的,我哪敢怠慢啊!”史所長摸著下巴,訕訕地說道,“還真不巧,胡成江昨晚自殺了,用牙刷磨尖了捅破自己的喉嚨,屍體已經被運走了!”
“什麼?”王健直接提著史所長的衣領。
“真是抱歉!”史所長戰戰兢兢的說道。
“算了,小王,我們走!”張逸傑對王健擺擺手,兩人重新回到越野車上。
“劉芳死了,胡成江死了,都是自殺,這未免太巧了吧,張隊,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剛一上車,王健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先回去再說!”張逸傑腳踩油門,越野車奔騰而去,隻留一地煙塵。
“慢走,不送了啊!”史所長在後麵點頭哈腰,眼看越野車越來越遠,消失在他眼前,他吐了一口吐沫,陰惻惻道,“切,什麼玩意兒!”
而此時,渝城中環,一棟豪宅內,遊泳池旁邊,坐著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他怡然自得地品茶,他的旁邊,站著一個魁梧的青年。
“陳曦那丫頭還好吧!”中年男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好!”青年話很簡單,不卑不亢。
“嗯!明天我那合作夥伴就來了,千萬要教好,別再給我弄出什麼幺蛾子了!”中年男子品了一口茶,繼續問道,“劉芳的事情呢?處理好了嗎?”
“都處理好了,老板!”
“哈哈!好,不枉自我苦心栽培你一場,不錯!”中年男子大笑起來,隨即神色又變得波瀾不驚,“去把黃麗帶來見我,害我家香兒傷成那樣,也該給我個交代了!”
“是!老板!”青年說完,不緊不慢的離開,他的腳步,沉重而有力。
青年離開後,中年男子目光瞬間變得深邃起來,他抬起那隻精美的茶杯,輕輕呡了一口,微閉著眼,隨口道:“好茶!”
P.S. 帶病趕稿,趕出一長章,晚了點,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