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兩千零一年了,還以拳腳論高低,迂腐!”
隨後,直接抬起一隻茶壺,將壺中茶,仰頭一飲而盡。
“哈哈!”吳邦龍大笑,輕拍一下胸口,若無其事一般,坐到誌遠對麵。
這時,門口,有一個女人,端著一壺茶,看著誌遠父子,不由得一陣錯愕。
伍琴琴來了,一來就看見這兩父子,如同仇人一般,在房裏打生打死。
這還是父子嗎?
而且,現在,兩父子相對而坐,竟然冷言冷語,沒有一句好話。
敢情,他兩邊苦口婆心的勸導,完全是無用功了。
“小琴,愣在門口幹嘛,進來啊!”吳邦龍喊道。
“哦!”伍琴琴端著茶水,坐到兩父子中間,一時間,不知所以。
“混賬小子,這是你姐,叫人!”吳邦龍盯著誌遠,喝道。
“早認識了!”誌遠漠然道,“你不是怕我誤會你們嘛,放心,你要怎樣,我無所謂!”
“你!”吳邦龍站起來,指著誌遠,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龍哥,你們爺倆難得坐在一起,別生氣了!”伍琴琴說道,“快吃飯,菜都快涼了!”
“喝一杯?”吳邦龍拿出一瓶茅台,定在桌子上,“有什麼氣,把酒喝了,一口氣講出來,一直悶在心裏,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兒子是個瘋子!”
“有你這麼當爹的麼?”誌遠懶得理會他,拿起碗,給伍琴琴盛了一碗飯,隨後給自己盛了一碗,獨自吃起來。
“我才十五歲,你就讓我喝酒?恕不奉陪,姐,我們吃飯!”
“哼!”吳邦龍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猛灌一口,“我們布依家人,十二三歲就喝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是他們,是其他人!”誌遠說道,“不是我!”
“好小子!”吳邦龍忽然大笑起來,“不愧是我兒子!小琴,給我打一碗飯,老子也不喝了!”
“好!”吳琴琴苦笑,這對父子,是她見過最特別的父子了。
“這次,打算考哪個學校?”吳邦龍邊吃邊問。
“一中!”誌遠淡淡地說道。
“一中?”吳邦龍一驚,盯著誌遠,“你確定,你能考上?那可是有錢都進不去的,隻認分數,不認人!”
“你兒子學校成績怎麼樣,你不知道?”誌遠反問道。
“嗯?”吳邦龍一愣,“你能考上?”
“廢話!才五百多分錄取線,有什麼難的!又不是考北大清華!”誌遠無所謂地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
吳邦龍連說三聲好,轉過頭來,對伍琴琴說道,“小琴,我說的沒錯吧,你兄弟,成績很好,將來,是律師,是醫生,是國家公務員,我吳邦龍,總算光宗耀祖了!”
“那天我才說小開幾句,你還罵我呢!”伍琴琴笑了起來,說道,“龍哥,還記得嗎?五年前,小開去七眼橋苗寨那次,我和你一起去追他,我說讓他接你的班,你還罵我,你說,要怎麼補償我?”
“哈哈,好說,好說!”
吳邦龍擺擺手,“那天聽到這混賬小子要打要殺的,我很生氣,所以委屈你這丫頭了!”
“我開玩笑的呢!”伍琴琴嫣然一笑,夾了一注菜,放在誌遠的碗裏,“小弟,多吃點!吃完我帶你去找個離一中近點的酒店,你方便!”
“謝謝琴姐!”誌遠說道。
“你奶奶身體還好嗎?”吳邦龍突然問道。
“挺好的,小勇在家照顧她,我也放心,隻是某些人一直不回家,讓她掛念。”誌遠說道。
“一會,小琴給你找好住的,我和她回家一趟,你不反對吧!”
“這是你的事情!”
“哈哈!那就這麼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