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貼上一層假皮而已!”吳誌遠聳聳肩,“我也覺得不舒服,像帶著麵具一樣,很不痛快,但沒辦法,我們必須無聲無息到達內蒙古,否則,一旦暴露行蹤,張逸傑立馬猜到我的用意……”
“嗯!”陳曦輕輕點頭。
“咦,這新聞有意思!”這時,吳誌遠拿起一張報紙,“山西一煤礦老板,為了騙取巨額賠償,故意造成煤窯崩塌事故,害死了不少人,這才是狠角色啊!”
“這是謀殺,簡直是人渣!”陳曦恨恨地說道。
“他還不止一次呢,連續幾年,造成了好幾次事故,都得到了一定數額的賠償金……”吳誌遠說道。
“結果呢?”陳曦冷聲問道。
“判刑了,死刑,剝奪終生權利!”吳誌遠說道。
“看來,這個世界,還有公理!”陳曦長呼一口氣,麵色稍緩。
“以後我要是被抓了,別人也會罵我人渣的……”吳誌遠低語,看著報紙,心煩意亂起來,索性將其扔掉。
“怎麼了?”陳曦不解。
“沒事!”吳誌遠苦笑道,“小曦,要不我來開吧,有好遠的路呢!”
“我不!”陳曦握緊方向盤,“正起勁呢!”
“哪有這麼愛開車的!”吳誌遠搖頭。
“遠哥,昨晚上你一直沒睡!”陳曦正色起來,“你眯一會兒,到時候,你再來換手!”
“你一個人……”吳誌遠遲疑,有些不放心。
“安心睡吧!”陳曦輕笑,“我開慢點就是,累了我叫你!”
“好!那我眯會兒,小曦,注意安全,有事第一時間叫我!”叮囑一聲,吳誌遠緩緩閉上眼睛。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一條荒蕪的小路,一輛車,兩個人,漸行漸遠。
……
婺城,醉鄉樓。
今天格外的冷清。
小橋流水猶在,隻是,今天卻少了一個人。
藍雨。
曾幾何時,她撫琴獨坐,一曲高山流水,不知讓多少路人徘徊於醉鄉樓前後,流連忘返,樓中,更是佳朋滿座,其樂融融。
而今,佳人已為人婦,且不知去往何處,此時醉鄉樓,已人去樓空。
沒人來了。
這裏,發生過很多大案,人人忘卻止步。
那一口美酒,已經不足以吸引顧客臨門。
二樓,兩隻紅燈籠之間,有一扇窗,半開著。
江風撫過,有一個青年,立於窗前。
一個人,一杯酒。
他,是婺城第一少,藍衣。
夕陽西下,他望著滔滔婺江水,眼神迷離。
此時此刻,他的心,仿若已放飛了十萬八千裏。
“小雨……”
低喃一聲,他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所有人都不在身邊,隻有你陪我!”藍衣覺得不盡興,索性拿起酒壺,準備痛飲。
卻在這時,婺江江畔,忽然,出現在一道身影。
這同樣一個青年,言行舉止,邪魅不羈。
他,負手而立,正往醉鄉樓上望來。
“敗類?”藍衣驚呼,拿著酒壺的手,驀然僵住。
來人,除了唐風,還有誰?
“死性不改,一天就知道喝酒!”唐風搖頭,已然化成一陣清風,消失在婺江江畔。
再出現時,唐風已然來到二樓中。
“敗類!”
“疙瘩!”
兩人對視一眼,放聲大笑,往對方撲去。
下一刻,兩道挺拔的身影,緊緊抱在一起。
許久,人分,唐風臉色一白。
“咋了?”藍衣蹙眉道。
“挨了歡兒一刀!”唐風淡聲道,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身來。
他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神色才稍微放鬆。
“我給你找點藥!”沉默半晌,藍衣搖搖晃晃,往門外走去。
“別了!”唐風擺手,“真服你了,一個人喝酒也能把自己喝醉,這鬼樣子,別找錯藥,把我給弄死了!”
“這不是一個人沒事做嘛!”藍衣說著,還不忘往嘴巴送一口酒,“悶得慌!”
“弟妹呢?”唐風皺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叔叔阿姨把那麼大的家業交給你,你就這樣管理?這簡直是敗家子!別喝了!”
“小雨還在夏威夷!”藍衣說道,“她說在那邊挺好的,暫時不想回來,爸媽也喜歡她得緊,說準備帶她去馬爾代夫玩呢!至於公司那點破事,已經上正軌了,不用我多操心,每天去溜達一圈就好!”
“在國外,那就好!”唐風長呼一口氣。
“什麼意思?”藍衣放下酒壺,終於發現唐風語氣不對。
“歡兒,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