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或是不能說是驚,不過詫異總歸是有的。
在場的紀家人,無不對紀莞初這個提議困惑至極。因得在他們心中,紀莞初著實是如方才紀喬家主和紀緩兩人說的,天賦平平,能力一般。
而紀緩,則是公認的此道奇才。
紀莞初如此一個提議,這不擺明的是自找難看嗎?
紀喬蹙著眉,麵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神色,“初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紀莞初身子挺直,站在中廳之中頗為傲岸,“爹,女兒說,若是無法辨別誰是最合適的人選,那邊比一場吧。”
“可是……”紀喬歎了口氣,剛想開口。
卻不曾想,被紀莞初接言打斷,“爹,女兒知道你憂思什麼,也知道在場的大家憂思什麼。但是,我紀莞初雖有可能技不如人,可這心,並不比任何一個人低下分毫。如今,已經有人將話說在了我臉上。我若是就這麼當做沒有聽到,那是決計不能。”
紀莞初勾唇一笑,眼睛之中神采飛揚,“所以,那就比一場。無論輸贏,我總得活出自己的驕傲。”
而後她轉身看向紀緩,微微揚起下巴,“紀緩,你說對不對?”
紀緩看著這樣的紀莞初,眸中微微有些失神。
而後她緩過神來,仍舊恢複了她以前那副傲人模樣,高冷道,“既然大小姐這麼說,那紀緩恭敬不如從命。若是到時候大小姐顏麵掃地,可不能記恨我。”
如此一來,這事便這麼敲定了。
紀喬雖說萬般不願,可仍舊要尊重當事兩人的想法。身旁紀家與諸葛家的族人,都是擅長這一道的,因而對年輕一輩的交鋒自然是樂得圍觀。並且,這兩個紀家的女子,又都是這般漂亮精致。
著實是賞心悅目。
既然事情敲定了,那接下來,便得安排究竟要比什麼。
紀喬沉思片刻,還未開口。便聽得諸葛鴻樂嗬嗬道,“紀喬老弟,你莫要憂心。既然荊國皇室讓孩子們去,是要給某人逆天改命。那邊不如就從逆天改命出發,設定比試題目吧。”
紀喬被諸葛鴻這句話,撥得雲開霧散。
沉吟片刻,他開口道,“既然如此,便按諸葛老哥所說。接下來兩天之內,我會與族人一道,在這瓊山鎮上選取兩人作為此次比試的題目。比試的內容便是分別為其中一人逆天改命。”
“家主,那評判勝負的標準呢?”紀緩開口問道。
“大家都知道,這逆天改命之法,要遵循的東西多之又多。首先,這原本的命盤需要看的明白。若是連基本都看不清楚,那就不要再談改命了。其次,這改命,卻也不能對旁人有損害之行為。若是因得這一人的命,讓旁人的命變得波折坎坷,那亦是非我道之所謂。”
說至此處,紀喬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最後,便是要看這逆天改命的時間了。有些大事發生迫在眉睫,若是時間上把握不好,還沒等改完命盤,便已經來不及了。如此這般,也就沒了意義。”
“我想了一想,評判便如此安排吧。能不能改,這是高低立見的。改的手段高不高明,這是兩人都能完成比試才能進行的。若是初兒與緩兒兩人都做得不錯,那便是看時間了,用時最短的人獲勝。在座諸位,可還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