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幫主,我聽聞各地都在舉行初賽,距離大賽隻有兩個月了!”滕羽回應道。
“哈哈哈,滕羽啊!你可是多慮了,舉行初賽的是那些人口密集的地方,如一些大家族,大門派內部。”史陵豪爽笑道,“像我們這邊,人口本來就少,屠龍幫更是連僅有的一個名額都湊不上,還舉行什麼初賽?”
“噢!”滕羽恍然,也對啊,本來參賽者就少,還進行比賽,還讓不讓人參加大賽了!
“你不如在此再呆上一個月,穩固一下自己的實力。一個月後,咱們一同出發,前往仙緣宗可好?”史陵出言建議。
滕羽沉吟,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也好!”
接下來的一個月,滕羽每天都用自己的元力將魔藤淬煉一遍,一個是讓魔藤更加順手,與自己更加契合。另一個是要徹底洗刷之前那位魔君的印記,否則滕羽總感覺心裏毛毛的,萬一哪天出了事,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每天早上,滕羽都在木屋前練習槍法,歇息的時候,還能看到忘憂在吸取天地精氣修煉,那絕美的畫麵經常將滕羽吸引住,完全不會看膩。忘憂也默許了滕羽這種“色狼”的行為,滕羽因此心裏大爽。
一個月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滕羽心中悵然,這一個月是自己最快樂的日子。從今天起,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過安穩的日子了。自己修真者大賽上一露麵,勢必引起李寒水的警惕,滕羽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參加青年修者大賽,最終他還是決定要去參加,他要做的不光是殺掉李寒水報仇,他還要報複仙緣宗。
夜,皎潔的月光鋪灑在樹林,影影綽綽的光點散落在木屋前。
滕羽低著頭,許久才道:“忘憂,你就不要去仙緣宗吧!”
忘憂身子一顫,抬頭問道:“為什麼?”
“你知道我的故事,此次前去必定凶險重重,我……我怕我保護不了你!”
“我不怕!”忘憂堅定道。
“忘憂,你……”滕羽還想說話,卻被忘憂打斷。
“當初在伏魔穀,我看到你的痛苦,或許是我的天性,我就決定要守護你。”
“和你在一起這一個多月,是我今生最快樂的日子,既然我們能一起快樂,為什麼不能一起分擔痛苦?”
“不管前路到底多麼艱險,我都會陪著你走下去,現在,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滕羽渾身一震,“親人”這個字眼已經多久沒有在自己生命中出現過了。眼前的少女,竟然如此看重自己,甚至不惜與自己一同患難。
滕羽伸手握住忘憂的纖纖玉手,兩人都沒有臉紅,反而一臉純真,堅定:“忘憂,我會保護好你,哪怕付出生命!”
忘憂的眼睛通紅,晶瑩的淚珠在眼眶打轉,這少年不光沒有像一般人一樣對自己起邪念,反而對自己這般嗬護。
佳人點點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翌日,滕羽,忘憂,史陵,胖瘦長老連帶著史陵的兒子以及一眾小弟,浩浩蕩蕩出發前往仙緣宗。
仙緣宗,我來了!準備好迎接我的禮物吧!滕羽心道。
師尊,幽幽,這次應該能見到你們吧!滕羽抬頭望著太虛門的方向,那裏,是自己一生期待卻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剩下一個月就是二十年一屆的修真界青年修者大賽了,幾乎全天下所有修者都朝仙緣宗方向趕去,滕羽他們隻有數百裏距離,還算挺近,像一些離得遠的門派,足有數萬裏甚至數十萬裏之遙。光趕路都得一年半載。
三天時間,滕羽他們就趕到仙緣宗山下的城鎮“仙緣鎮。”仙緣鎮地處仙緣宗山下,也算得上是一個大鎮子,足以容納數萬人口,可就是這樣,此刻也是人滿為患。甚至有好多人都在鎮子外邊的山林中拉營紮寨,這些都是那些小門小派。
畢竟二十年一逢的大賽,吸引了天下修士前來,因此那些酒館客棧全都坐地起價,甚至有些房間都漲到了數萬兩銀子一晚,這當然不是一般的門派能夠承受的,因此大部分人都選擇在城外露宿。
“滕羽……”一行人停在仙緣鎮外,史陵尷尬地看著滕羽,裏麵客棧的價格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屠龍幫能支付得起,他又害怕滕羽嫌棄,臨時去投靠別人,畢竟以滕羽的實力,去哪個門派都輕而易舉。
史陵的窘狀滕羽看在眼裏,他輕笑一聲,擺擺手道:“無妨,修煉之人本就不該看中那些形形色色的外物,我們就在這紮營吧!”
史陵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和喜悅,鬆了口氣道:“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