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一到金丹期便離開太虛。”滕羽打定主意,他深深記得母親臨死前對自己說過的“不入金丹,不進伏魔穀”的話,滕羽相信,自己邁入金丹期那一天,便是自己血腥複仇的開始。到時候自己必定要脫離太虛門,不能連累這個收養自己的門派。
第二天,滕羽,幽幽等十人筆挺地站在演武場中央,周圍都是些年少的弟子歡呼著,為他們呐喊。不多時,靈虛子禦空出現,身後跟著數個中年道人,想來便是其餘八人所屬派係的領頭人了。
靈虛子微笑著站在十人麵前:“你們十人,是我們靈峰的驕傲,你們為靈峰而戰,此行太虛主峰,無論成敗,你們都是靈虛最好的弟子,不談成敗,希望你們能全力以赴。”
“是!”十人異口同聲,信心滿滿。
靈虛子滿意地點點頭。口中微動,身下便騰出一朵彩雲騰身而起。而他身後的那幾名中年人見狀也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飛身而上,帶起自己的派係的弟子騰上高空。因為金丹期的修者短期飛行可以,但要是讓他們禦器飛行卻是不能。而滕羽和幽幽則是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登上了靈虛子的彩雲。
“哇,好漂亮。”幽幽站在彩雲上手舞足蹈,興奮地大叫。滕羽實在擔心她會踩空掉落雲端。
“這就是修仙!”滕羽此刻盤坐著,大地山川,甚至白雲都在自己腳下,腳下祥雲瞬息萬裏,拋卻諸多身後事,羨煞旁人,好不自在。滕羽感受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腳下萬裏白雲,一陣愜意。自己應該是第二次飛行了,隻不過上次自己是在昏迷中被師尊帶回來的,沒有機會享受。
世人隻道修仙好,一遇風雲上九霄。
在世人眼中,修仙那無疑是地位的象征,甚至是一種信仰。修仙者動可穿行千萬裏,力可一息動山河。那些門派仙山上隨便下來一位弟子,到哪都被尊為天人,受人敬仰。
就在滕羽心意轉動之時,數人已經抵達太虛主峰。
整座山峰猶如一柄利劍直插雲霄,山體有一半都是雲霧繚繞,仙氣氤氳。運轉目力,滕羽一息能看到山上有些許弟子正在操練。
眾人降落在山腰處,徒步上山。這是對門內各位或仙逝或飛升的先輩們的尊重。再加上門內嚴令禁止在山腰上空飛行,即使門內弟子也不允許。這是一個大派應有的尊嚴。
走在白玉鑄成的石階上,滕羽四處觀賞,石階兩旁皆是青翠的玉竹,偶爾會有些珍禽靈獸出沒,更添幾分靈氣。
“這就是主峰啊,比我們那裏好多了。”幽幽情不自禁感歎道,頓時眾人一個個想笑卻又不敢,憋得臉通紅。
“要是我每天能主宰這種仙境該多好,大漏鬥,你是不知道,這峰頂上金碧輝煌的,上次來了一次我都不想回去了。”小丫頭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滕羽隻能轉過頭去裝作沒聽見。
“喂,跟你說話呢,你......哎呦,誰打我?”
靈虛子無奈地敲了幽幽一下,搖頭道:“修仙者,莫不靜心養氣,切莫貪圖世間繁華。”
“哦!弟子知錯了。”幽幽低頭揪著自己的衣服,那委屈的模樣頓時讓周圍幾人忍不住,一個個‘撲哧’笑了出來。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大漏鬥,你背我!”剛走沒多久,幽幽就耍賴,也是,這一道道石階一眼望去直入雲端,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平常人無論如何是走不上去的,也隻有眾多大派會修建這麼多石階磨練弟子。
“你上次是怎麼上去的?”滕羽無奈地背起幽幽。
“上次不是沒有你嘛!”
整整兩個時辰,眾人才臨近山頂,此刻縱觀十人,除卻躺在滕羽背上呼呼大睡的幽幽外,莫不是臉色通紅,其餘八人包括賀丹在內都是氣喘籲籲的,上期不接下氣。一口氣走這麼多路,不能運轉元力抵抗,就連這些天才的金丹期高手也撐不住。相比之下,整日背負石塊上下山的滕羽就要好多了,更何況他還背著一個人。這一下,身體素質高下立判。
“終於到了!”眾人歡呼,他們之中有數人都沒有來過主峰,此刻登臨,莫不眼前一呆。
玉石台階盡頭,直立著兩根數人合圍的白玉石柱,高聳入雲,石柱之間是一座牌坊,上麵懸掛著一塊紫金額扁,上書“太虛門”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好不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