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你姑姑,當然就得管束你一點。若是你丟了人,那也是丟了我們老李家的人。你,你不可以這在的。”
李賢鳳還在據理力爭。她明明就看見這倆人在一起親昵無間的麼。
不過,在又一次接收到司馬琉安幽冷的眸色時,她立馬就變精明了。這會兒還和這些人說啥奸情的事兒啊,當然得用身份來壓製。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那些藥材上麵。她靈機一動,“大妞啊,剛才,是老姑我說話太衝了。這個,你們原來是在炮灸藥材啊。這可是門好手藝。這位公子,你原來是做藥材生意的麼。這炮灸的手藝,是不是很不錯的。”
李賢鳳說著,便往司馬琉安這邊兒靠。
那胖臉上的熱乎勁兒,還有害羞的桃花樣,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就是一個正懷春的少女。
看到這樣的她,李七巧哪有看不出來的。今天這麼招老姑的恨,感情就是人家懷春了呀。果然男人太漂亮也是壞事兒,太多爛桃花了。
“哪裏來的肥婆,敢靠近我家公子,不要命了嗎?”
就在李賢鳳即將靠近司馬琉安的時候,青竹卻是蹭地就衝了過來。
他本來還在屋裏啃水煮花生來著,卻聽到這一聲怒斥聲。正抬頭看,便被卿衣踢著跑了出來。遠遠看見一個肥婆往公子那兒靠近,就那笑容,還有身形,他自己都覺得厭惡,更別提公子了。
公子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就是陌生女人的靠近。這個肥婆,不用說,公子也會更討厭的。
被攔住,李賢鳳那個焦急啊,她拔拉著青竹,“喂,你擋著我幹嘛?我有話要跟這位公子說,我不跟你說話。”李賢鳳伸長脖頸,想要和前麵的公子說話。
然而,人家看也不看她。這一下,她可急眼了。
抬手就要給青竹二耳光,“你一個奴才,擋著我作甚?讓開,再不讓開我……”
“砰砰……”
她話還沒說完呢,青竹直接開叉,雙手一伸,徑直把人給叉到了屋外還沒峻工的泥塘裏。
“卟通……”
聽著這紮實的落水聲,李七巧全身都顫了顫,飛濺的水花中,李賢鳳蠕動了幾下,這才頂著一頭的爛泥巴還有野水草,從湖裏衣衫淩亂地站了起來。
“嗚……哇……你們……太過份了……”
她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被人家這樣扔到泥塘裏麵,說出去多沒麵子啊。
青竹則是鄙視地冷哼一聲,“豬,你長了二個鼻孔啊。”這話,是撿李七巧最愛嘲諷他的現學來的。想不到,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居然如此的暢快啊。
被扔水裏一身泥就罷了,現在還被人家說成是豬,李賢鳳哪裏還呆的下。氣極之下,她啊嗚一誌氣憤地往家裏跑。
因為怕村裏人看見,這一路往家去,全都是挑的小路去的。
正好,羅氏母女倆也從城裏回來,這會兒擱家裏陪老許氏閑話呢。
這段時間家裏出了不少的事兒,以前每次都是李長河送糧食到城裏麵。因為分家等等一切變故,居然沒人送糧食了。若是要親自去購買糧食來吃,七八口人,那可得不少的糧食啊。為此,羅氏不得不親自跑回來問一下家裏是怎麼回事兒。
“娘,你這家分的,做為第一個分出去的人,怎麼著也得給幾十兩銀子才行啊。唉呀,我娘還是太善良了點。”
羅氏嘴裏說著好聽的話,可心裏,卻是暗自嘖舌。
乖乖啊,一年十二兩的孝順銀子,若是以後她們要分出去,不也得這樣的份例來?
哼,她才不要呢。十二兩的孝順銀,夠她添置好幾套新衣服了,孝順……她可沒有。
“可不麼,我就說了,俺這心地算是很善良的了。就老頭子還嘰歪個不停。說什麼我嘴巴大,心大,哼,都說了,別人家也是這樣分的麼,而且有的人家分的還多呢。
我提的這一點錢,算個啥名堂。終歸是我肚子裏麵爬出來的,這開枝散葉了,那也是我生出來的,咋就不應該孝順我了?孝順可是天大的事兒,敢不孝順的人,要被天心的呢。
那一群眼皮子淺的,淨瞎睨睨了。
對了,咱家長青在城裏進學怎麼樣了?聽說最近要爭取去考秀才了,他這到底是有希望沒?”
羅氏被問的麵色略有些尷尬,打著哈哈,“好好,好著呢。咱家麼弟啊,可好學了。現在也不出去瞎玩兒了,就被他大哥掬著擱家裏進學。偶爾出去應酬啥的,也是為了學業上的事情。娘你就放心吧。就是……就是……”
說到後麵,她一臉為難樣兒,老許氏哪有不明白的。麵色也有些個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