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你這次又要出去多久?”冰島咖啡廳內,兩位打扮時髦的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聊天,若輕抿了一口咖啡,望向坐在對麵的女人。林安棉是自由攝影師,家境優渥,所以她就經常出國拍攝。
林安棉慢慢把一小塊巧克力蛋糕放入口中,低下眼瞼:“一個星期吧,你知道我做事一向都是看心情的,對了,輕兒,你上次想找我說什麼?”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精致的妝容,讓很多的人把目光都停駐在她的身上。
若輕蹙了蹙眉,“你真的想聽嗎?”
擔憂的語氣讓林安棉聽出了倪端,“你不打算說了?”她側著頭,笑著問,柔軟烏黑的長發在黃昏下顯得那般的溫柔。
若輕太了解她這個好友的個性了,林安棉就像貝殼,有這最堅強的外殼,也擁有最柔軟的心,假如真的說給她聽了,可以想象對她的打擊會有多麼的大。遲疑了很久,若輕決定告訴她:“我...看見林安悠和謝加宏在...百貨公司逛街。”結結巴巴的說完,她觀察著好友的反應。
林安悠是林安棉同父異母的姐姐,而謝加宏則是林安棉交往了四年的男友。林安棉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隻是逛街而已...很正常啊。”口氣是如此的輕鬆,卻無人留意她用力握住叉子的指尖泛白。
“可是...他們是手牽著手,動作很親昵。”若輕知道好友不可能不在乎,所以她更是要阻止她自欺欺人。
“也許...也許...”林安棉把眼光望向窗外,她再想不出什麼欺騙自己的理由了,“可是,若輕,你知道嗎?我愛他,他給我百般的嗬護,容忍我所有的小脾氣,我不想失去他。更不想失去疼愛我的姐姐!我先回去了。”眼眶漸漸發紅,她拿起身邊的包跌跌撞撞的轉身就走,若輕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見林安棉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也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好沉默。
林安棉!你跟烏龜有什麼兩樣?她從心底狠狠的把自己恥笑一番,開車回到了公寓。
打開公寓的大門,沙發上坐著兩個人,見林安棉回來,林安悠站起來微笑著:“棉棉,回來了?我煲了湯給你喝噢。很滋補的呢。”
林安棉指尖冰冷,煲湯?怕隻是你來幽會的借口吧。“謝謝你,姐。”她咬著嘴唇從齒間說出這句話。
三個人的氣氛瞬時凝重起來,謝加宏試圖打破這樣不安的氣氛:“小棉,你又要出國拍攝了麼?”
林安棉努力的調整著氣息:“恩。去俄羅斯,兩個星期之後回來。”她平緩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是的!她在撒謊,就算再怎麼當鴕鳥也好,決定了這次她要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我先回房了,好累。”拋下二人,她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了。
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臥室,一進門林安棉就癱倒在粉藍色的大床上。閉上眼睛,濃黑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回想著當初和謝加宏的相遇和所有甜蜜。第一次見他是在學校的後山,後山有一大片楓葉林,大三的林安棉天天下午都要在這條小道上散步,感受自然的氣息。恰好那天她在後山弄丟了張照片,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也很珍貴的照片,她紅著眼眶在後山上找了一遍又一遍,謝佳宏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他白淨的臉上掛這溫文雅爾的笑:“學妹,是在找這張嗎?”修長幹淨的手指向她遞來那張照片,微風徐徐吹來,把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帶入她的鼻腔。接過照片,那張照片上,一個清秀可愛的小女孩依偎在一個溫柔靜恬的女性懷中。她緊拽這那張照片眼淚瞬間決了堤,嗚咽的說:“媽...媽,女兒差點把你弄丟了。”謝加宏一片錯愕,隨即輕輕的把她擁入懷抱。他望著這個令人心疼的女孩,她,是個有故事的人吧。自此後她認識了他,迅速墜入了愛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