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灰黃的煙塵遮蔽山道,仿佛是群狼出動,呼嘯著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而過,正是李恪一行人。昨夜牛哥采取了李恪的兩個辦法,今日一起床李恪便主動請纓率領手下三十五人接了出山抓捕壯丁的任務,當然並不止李恪這一波,否則,生出野心的牛哥也不會允許。李恪有能力,武力也不差,牛哥自然擔心李恪接著抓壯丁之際壯大自己,但也不能夠拒絕,最後,牛哥將一臉困意,心不情願的幾個精銳團出來的大小頭頭一同派了出來。
這點小心思,李恪自是明白,都說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此時的牛哥已經不是月前,甚至幾天李恪認識的牛哥了,或許他並沒有變壞,李恪也並不需要擔心他會怎樣自己,但提防自己絕對是已經開始了。就比如現在~~~~
今天確實是一個好天氣,雖說不上是萬裏無雲的晴朗,但幾片雲彩恰到好處、不時的遮住高懸的秋日,讓秋高氣爽的天氣變得更加的涼快了些許,就好比人的心情順爽了許多。
“駕!~~”李恪自出山來一路奔馳,感受著因疾奔兒變得猛烈的山風在有些崎嶇的山道中像孩童哭鬧時亂揮的拳頭,敲打在自己的臉上,身上,渾身舒暢。
漫長的山道終究是有盡頭的,大約奔馳了一個時辰左右,李恪一行人終於算是徹底的出了太行山區的主體範圍,擺在麵前雖然不是百裏無垠,仍舊高低起伏,但起伏的高度已經難以遮住人們的遠眺,隱隱的李恪似乎望見了一座古城在靜候這自己打到來。
“駕!~~”
李恪更加來勁,一邊狠狠的抽打著馬股,催促著它提升更快的速度,跑出更遠的距離,一邊迎風激動的連連大吼,釋放著心中早已埋藏的自由之心,一種一般人難以明白的心情在狂風中飛舞,仿佛是蔓延的蛛絲,恨不得將整個天地都網在其中。
天地即我,此刻的李恪完全的釋放了自己,沒有反複的謀劃,煩躁的抉擇,有的隻是盡情的放縱自己,天地闊大,由我縱橫。
“駕!~~”
“籲!!!~~~”
終於在又奔出了十幾裏地的距離,李恪終於釋放完了自己憋了將近兩個月的煩悶之氣,神清氣爽了起來。勒住戰馬,李恪隨即跳下,朝著一旁的一塊半人高的巨石走去,一屁股坐在上麵,悠閑自得的著隱約出現古城的方向。
一個時辰的奔馳,顛簸,對於李恪來說已經是極限了,馬上還不覺得,一下馬來似乎有些目暈的感覺,胸口也隱隱有嘔吐之感傳來,再者,兩跨之間也隱隱作痛,李恪心中知道定然已經青紅一片,這便是這個時代騎馬應有代價,一塊厚布起得作用畢竟有限。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此時此刻李恪心中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將來在何處?!著又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而且現在的時日~~~
“駕!~~駕駕!~~”
“籲!~~~”
還沒等李恪稍作思慮,那三十五個手下便已經追趕而至,下了馬,也學著李恪一樣,在他一旁坐了下來,一路的奔馳,他們也有些難受。
“頭,咱們這是去哪?前麵應該有一座縣城,到時個好去處,不過,我們就這區區三十六個人,恐怕起不了什麼作用,那縣城咱去過,好像有五百多個官兵,,咱們~~~”說話的名叫張二狗,是逃回山賊的時候半道收編的,他自己嫌棄名字難聽可又不識的字,所以自己改了個名字叫張老二,大概是家中排行老二的緣故,長得膀大腰圓的,有一股子力氣,也是個狠人,但絕不是莽夫,偷雞摸狗,偷奸耍滑的事情覺沒少幹。
“縣城?”李恪聞言低喃一聲,向眾人問道,“誰熟悉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