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見陸蔚森看著自己一臉深沉並不說話,心裏不由得咯噔。這麵也吃了,藥也吃了,該不會是引狼入室了吧?沒錯,雖然蘇默有一種直覺,他絕不是世人眼中的花花公子。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他真是呢?要不怎麼解釋他今天的怪異行為……

“以後,準時下班。不是你分內的工作,就不要做。如果你一個人可以做幾個人的活,那留下你一個人就夠了。還有,好好吃藥,如果被我發現,你的病情隻增不減的話你可能需要好好療養。”陸蔚森一邊說話一邊走到玄關處穿鞋子,這副樣子就像爸爸離家囑咐小孩。

蘇默心裏一陣暖意,她開始不受控製一般走了過去,走到陸蔚森麵前,又露出了她在醫院的甜美笑容。陸蔚森周身散發出來的溫暖氣息讓她止不住地靠攏,想要擁有。

蘇默拉過他的手,撒嬌道,“都這麼晚了,你要不要留下休息,明天再走。”

她的手指並不像嬌生慣養的那些女人一般的柔弱無骨,而是骨節分明、纖長。陸蔚森的眸色微深,嘴角牽起一抹笑容,然後反手把蘇默拉近自己,逼得她不得不直視著自己,“怎麼?剛才還趕我走?現在又要我留下?”

蘇默的眼神迷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她一直以來的政策就是,不要靠近眼前的這個男人,靠近他會很危險。可是現在的她,突然感覺自己很想要他。這種感覺經常出現,她知道是自己的病引起了這種突然而來的性趣,可是她控製不了。

她順勢靠近了他,雙手環住了陸蔚森堅實的腰,聲音愈加地迷離起來,“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女人都是多變的嘛。你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幹嘛管我管這麼嚴。還送我回家,還給我做麵。難道你不想留下來嗎?”

平時總是凶巴巴的她,此時一臉溫柔,眼裏閃爍著欲望,和剛才的她判若兩人。陸蔚森想起了劉毅說的性趣高漲。如果這時候,陸蔚森還像平時一樣撩撥她,無異於玩火自焚。

他想撒開她,可是懷裏那玲瓏的身段又讓他覺得身體燥熱。他一把拉過蘇默,把她往浴室拉去。

“你幹嘛呀,你弄疼我了。”

“蘇默,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你最好現在去衝個冷水澡,讓自己清醒清醒。實在不行,你可以想想黎陽。”陸蔚森把蘇默推進了浴室,站在門口的蘇默卻突然不動了。

陸蔚森看著她突然沉寂的背影,眉心輕皺,微怒褪去,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默蹲了下來,抱住自己,一股不可抑製的悲傷突然躥了上來,很快躥遍她的全身,讓她幾乎沒有力氣站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在痛苦什麼,可是就是很痛苦。而且這樣的痛苦經常出現,她可以熬過去,可是黎陽這個名字,沉重得讓她沒有一絲站起來的力氣。

窗外,黑壓壓的天空終於下起了瓢潑大雨。刺啦啦的雨水從浴室打開的窗戶飄了進來,向著蘇默侵襲而來。陸蔚森趕緊將門關上,又把蘇默拉出浴室,扔在了沙發上。

此時的蘇默就像任人擺布的布娃娃,一聲不吭,隻是無助地用雙手抱住自己,蜷縮在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