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走到我旁邊坐下。他大概四十出頭,人很高,儀表堂堂,穿著黃綠色的舊軍裝,手裏拎著一個酒瓶還是以前那種行軍瓶,全身收拾的幹幹淨淨,還是他麵無表情的坐著,直視前方。
耳邊想起了地鐵駛來的聲音,
那個男人忽然抬起頭看了看一個男人走到我旁邊坐下。他大概四十出頭,人很高,儀表堂堂,穿著黃綠色的舊軍裝,手裏拎著一個酒瓶還是以前那種行軍瓶,全身收拾的幹幹淨淨,還是他麵無表情的坐著,直視前方。
耳邊想起了地鐵駛來的聲音,
那個男人忽然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後把頭低下,接著轉向地鐵,他的眼神似乎很茫然,我忽然想起什麼,伸手抓住要他。可當我再回過頭來,卻看到他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徑直向前麵走去。
地鐵即將進站。
“危險!”我站了起來。
他無動於衷,竟然真的跳下了站台。
列車進站了。
緊急製動已經來不及了。一陣巨大聲響刺耳響起,我仿佛聽到了人的骨頭被壓碎的聲音。地鐵以其巨大的慣性碾過了這段軌道,最後幾乎和往常一樣地停下來。
在這瞬間我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好像被列車碾死的人就是我。我抬起頭,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癱在椅子上用手用力的抓住眼球顫抖的血隨著蒼白的指節隨處流動“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警方依法扣留可了我做筆錄,畢竟是我的錯被人誤會是要將人推下去,這我都習慣了。我經常想要伸手挽救卻被當成是推向罪惡的手,如果我看不見,如果我隻想做個正常的女孩,這雙眼睛,我不要也罷。雙眼蒙著紗布呆楞的坐著。然而就在恐懼與絕望的深淵中——
“我是清掃人,處理屍體公司的人。”
眼前出現了一個臉孔帥到害怕的青年,是他幫我辦好了離開警局的手續,做了證人,證明我沒有推那個男人進入軌道,那是我和雅瑪的相遇。
“畢竟,你的眼睛能看見”
人有五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我叫邊境,我是個體質柔若的女孩子,雖然不是特別愛笑像娃娃那樣,但我能看得見。
我們國家每年的自殺人口約有27萬人。
每天在中國各處
就有739人
自行了斷生命
自殺未遂,自殺意圖的人有數倍之多。
今年夏天,哥哥自殺了——
想平常一樣燥熱的夏天,永遠充滿生機的校園足球場。
“八百年前就講好得,為什麼又爽約?”我眼前這個男生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叫白奈一個活潑開朗的男生剛才在大汗淋漓的和足球奮鬥,這個時候隻是無奈的擦著汗。我不知道說些什麼,一開始被與我性格不同的男生追求的時候,就有一種不自然感。白奈被後麵的隊友召喚著又返回了球場。
“怎麼啦,小兩口吵架了,小境”中場休息的同學打趣問到收到了白奈從球場扔來的足球邊擺手“不問了不問了”
突然下雨了。
“雷陣雨?!”我和大家一起躲進遮陽棚下
“就是地球變暖的現象啦。”隊友大笑“不過也是有這種說法了,鬼魂太多的徘徊在這感到悲傷就下雨了。”
“那你是說鬼魂大人是積雨雲嘍”
那時候我的日子還是過的渾渾噩噩的,什麼地球變暖,隔壁帥哥,那有怎麼樣,那些事我搞不懂,因為沒興趣,對我而言,那些事並沒有真實感,就算不懂也不會造成任何不便。
不過,我說有事倒是真的。按下門鈴,這是哥哥的出租屋。
“裝不在……?老哥我進去了”一般這種狀況,自己打開根本沒有鎖的門才是習慣。
哥哥原本是醫科大學的大學生,一年前突然從大學輟學,後來變成了家裏蹲。
原因不明。
一台電腦,沒有家具,地板上零零散散的泡麵盒子還有以前媽媽讓我送來的菜,窗簾總是緊閉,而我的哥哥就坐在屋子中間,戴著斯文的無框眼鏡,隻是胡子碴讓他看起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