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珠聳了聳肩,無奈說道:“那就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的麗珠可是標準的陰氣,就不去招惹它了。”
對於這樣情況,他也並不強求,點頭道:“那好,你給我掠陣。”
言罷,因為之前城隍隕落而變得平靜的敕令和法印,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表麵的封印和陰氣,始終在嚐試著探入其中,可其中充盈的陽氣,卻始終抵擋著,不讓其得逞,隻能保持一個平衡狀態。
若是其他鬼王,麵對這樣的情況,可能便沒有什麼辦法了,畢竟,對於那些城隍和府君來說,能夠煉化這份敕令,依靠的正是自己從天地間獲得的一份天眷,這份天眷自然是純陽之力,借助它的幫助,融合一體的過程自然水到渠成。
可這份陽氣,對於鬼靈一屬來說,卻是最為難得,也是最難駕馭的力量,一旦不注意,它就會直接反噬,更重要的是,因為靈體的緣故,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陽氣之中,烙印下獨屬於自己的力量,進而將敕令煉化。
這個問題在鳳鳴這裏,卻不成問題,雖然他表麵同樣陰煞之氣湧動,看起來是最為精純的陰鬼,可內裏的核心,卻是最為正統的陽氣,雖然因為沒有天地認可的緣故,想要煉化也有諸多問題,卻總算是保留了一份機會。
隨著陰氣的湧動,一股最為純淨的陽氣,便從他的手掌之中,向著敕令中試探的刺進去,雖然也有一股阻礙,卻並沒有和陰氣那般,引發一場你死我活的劇烈戰鬥,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隨著這股蘊含著他的氣息的陽氣漸漸深入,敕令之中也開始大方光芒,不僅是其中的陽氣,更重要的還是其中那份規則之力,開始作用在這股氣息之上,因為沒有天地認可,氣息前進的難度,也變得難了十數倍。
如果是在平時,鳳鳴自然可以通過氣息的緩慢浸染,將它從外向內一點點的浸透,最終借助大勢,向著內裏不斷深入,這也是最為正統的方式,可是這樣一來,便耗時甚久,之前的那名城隍前來,便已經提醒了他們,隨時可能有其他勢力前來搶奪,這等時候,實在是爭分奪秒,便不能用這等辦法了。
和那些一共也沒見過多少法器的普通鬼靈不同,曾經地位極高的他,對於法器的了解極為深入,雖然沒有接觸過任何敕令,卻並不影響他知道,想要控製住它,最重要的還是將其中的天地符文徹底收為己用,所以他才會一意前進,就是為了盡快接觸到位於中心的符文。
之前的這等時候,還隻是遭受阻隔,最危險的,反而正是接觸符文的過程,有的會進行相應的陷阱和防禦手段,有的幹脆便可以直接反擊,造成氣息之上附著的心神受傷,更不要說煉化符文本身的危險。
所以等到他前進到符文空間,看著那金光閃閃卻毫無防禦手段的符文時,他真的有些喜出望外,心神在陽氣的帶動之下,迅速向前衝去,卻不想,就在即將靠近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的前進道路一下擋住,讓他再難前進分毫。
連續嚐試了多次,氣息中所蘊含的力量實在是不足,可整個符文空間都已經開始震蕩,符文表麵也開始彙聚起大量的金色長針時,鳳鳴便知道,自己即將要觸發符文的反擊手段,實在是不能再想著強硬破除了。
仔細思考著剛才的過程,陽氣在這道無形屏障麵前,竟然半分也沒辦法前行,顯然,它正是為了阻擋陽氣的前進,既然陽氣不行,陰氣肯定不行,蘊含於其中的心神,更是已經多次嚐試進入,都是無功而返。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使用何種力量來嚐試,想到這些城隍出現的原因,正是因為死去後功德換取的,他的腦中突然一閃,心中念力不斷重複一個念頭:我要煉化符文,成為城隍。
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那剛剛獲得的天眷,突然悄然出現,並迅速來到心神之處,隨著輕輕觸碰,天眷便不斷的衰弱,很快便到了一個讓人心驚的低點,可鳳鳴卻沒有絲毫顧惜,甚至連那隱隱彙聚來的邪念,都沒有絲毫在意,心中那份念頭始終堅定如一。
就在這樣的堅持之下,眼看著天眷就要被徹底耗盡,那道無形的屏障突然消散在麵前,與此同時,剩餘的那點天眷,帶著他的心神一下投入到了符文之中,隨著最後一點天眷徹底耗盡,他的心神卻一下撞入到符文之中。
幾乎沒有任何的煉化過程,整個符文變化做一道金光,一下子融入到了鳳鳴的陰魂之中,轉眼間,他的視角便重新回到了陰軀之上。隻是讓他詫異的是,麵前竟然憑空多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