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因為18歲那年的一場爆炸,我左手的食指被割掉了,拇指雖然完整地保留了下來,但因為神經損傷而失去了感覺。平日裏,左手做起什麼來很吃力。每每吃西餐的時候,我總是刀叉都用右手來操作,而係解襯衣右麵袖子上的扣子就要費很大的勁才能夠完成。
潛能是一口井,井口上總是覆蓋美妙和清麗,或者斑駁和溝壑。井下的風光隻屬於那些能夠冷靜越過花簇和堅韌著穿過森冷的人。
鑒於我左手的種種笨拙,當我將電腦買回家的時候,很多熟悉我的朋友都玩笑著問我怎麼打字。最初的時候,左手的不便的確給打字速度帶來很大影響。可因為每天都需要依靠電腦來進行寫作,也隻好硬著頭皮堅持著。近三年的電腦寫作下來,那天在網上和一個現實生活中熟悉的朋友聊天,他突然驚訝起來我的打字速度。按照他的話說,他每分鍾可以打100多個字,打字速度已經讓很多人望塵莫及了。可是,他明顯感覺到我的打字速度要超過他。於是,我對自己進行了一下測試,果然,我每分鍾幾乎可以打字130個。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左手並沒有阻礙我的打字速度!想想,應該是我每天都要打字而熟練起來的原因吧!
一棵樹木的枝杈被砍掉之後,常常會在刀口附近生長出來更加繁眾的枝杈來。命運的炙烤,常常讓我們麵對粗糙皴裂而黯然頹靡,從而忽略了命運深處的油層。
潛能是一口井,井口上總是覆蓋美妙和清麗,或者斑駁和溝壑。井下的風光隻屬於那些能夠冷靜越過花簇和堅韌著穿過森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