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
一名麵容俊秀的白衣青年持劍疾馳,在其身旁則是一名紫衣少女,二人並肩而行,看上去倒是郎才女貌極為般配。
在二人身後則是十餘名勁衣武修,以二人為首呈扇形散開,始終保持著攻擊陣型,而根據其穿著服飾來看顯然這些人屬於金族。
突然,青年男女齊齊停下腳步,而後那白衣青年頭也不回地吩咐道:“鐵山,帶著你的人一字鋪開,萬不可讓那賊人逃掉!”
“嗯!”一名鐵塔般的青年立刻應道,而後轉身向其他人使了個顏色,十餘人見狀迅速插上,與青年男女站為一列,每人間隔一丈,勻速向前迅速挺進。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方向,一名身著黑色羅衫的青年女子同樣正在急速前進,其身後三十餘名水族強者,以女子為首呈箭矢狀排列,猶如一支離弦之箭般向前而行。
此女正是水族水墨。
同樣,在這兩支隊伍的一側數十丈處,一名火紅色長發青年雖然保持著極快的速度前行,但是臉上卻多了一絲狐疑,四周一片安靜,但周圍越是安靜他的心裏便越是不安。
“熾離大人,發現了什麼?”青年身後一名火族強者疑惑地問道。
青年搖了搖頭:“沒什麼!讓大家加倍小心!一旦發現異常立刻撤退!”
“嗯,隻是不知刑天大人那邊怎麼樣了!”那名火族強者望著遠方擔憂地說道。
熾離聞言後舔了舔幹燥的雙唇,而後恨恨地說道:“那是個瘋子,若是今日中了埋伏,我定要到黃帝那裏告他一狀!”
而在這三支隊伍的前方,一名身著土族戰袍,美得如女子般的青年與數十名土族強者悄無聲息地埋伏在草叢之中,似乎在靜靜地的等待著什麼。
顯然,這四支隊伍並沒有察覺到就在自己屁股後頭緊緊跟著的一男一女。
但他們的一切舉動卻絲毫逃不脫秦祺的感應,甚至秦祺在一瞬間便察覺到了最前方埋伏的那數十名土族強者已經處在冥界強者埋伏圈的外圍。
隻要這些土族強者再前進數丈,那麼迎接他們的必將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死戰。
“如果前麵有一個瘋子,你會救嗎?”秦祺望著前方心有餘悸地向娑羅問道。
娑羅瞥了一眼秦祺,而後用一種嫌棄的語氣說道:“我根本不會在這裏停下!”
秦祺聞言後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口中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是心太軟啊!”
但就在此時,秦祺猛然一抬頭,望著前方麵色一緊,說道:“糟了,這瘋子要進去了!”
前方,刑天的耐心終於被消磨殆盡,隻見其舉起一隻拳頭,而後向前指了指。
緊接著隻見原本埋伏在周圍的土族強者刷地一聲齊齊起身,而後不顧一切地向前飛掠而去。
刑天警惕地以真元之力向周圍感應了片刻,似乎更加確定了敵人的方向,當即緊隨眾人而去。
而此時,無論是刑天還是這些土族強者都不曾察覺到的是自己一行人的行蹤早已被三雙鷹隼般的眼睛牢牢盯住。
“三位大人,人已經進來了,要不要出手!”
“急什麼,這才剛剛一隻鴨子,待那三隻靠近些再說!”
突兀而來的聲音再度歸於沉寂,從始至終都不曾出現半點氣息波動,更見不到半個人影。
“刑天怎麼動了?”距離刑天等人最近的白衣青年率先發現了前方的異常,同時示意眾人停止前進。
“師兄,會不會有什麼埋伏?”紫衣女子擔憂地問道。
白衣青年沒有回答,但從其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有著同樣的擔憂。
許久,隻見白衣青年一咬牙說道:“既然來了便沒有無功而返的道理,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怕是回去無法向將士們交代!”
“減慢速度,繼續前進!”
另一方麵,如同連鎖反應一般,水墨雖然沒有察覺到刑天的異常,但卻感應到了白衣青年隊伍已經減慢了速度,於是在不明所以之下也命令眾人減慢速度緩緩跟進。
而熾離等人同樣如此,四支隊伍除了刑天不顧一切地向前衝之外,其他三支均是不約而同地減慢了速度。
也正因為刑天加快了速度,所以這三支隊伍才更需要加倍小心,若是刑天一旦出事,這三支隊伍便是唯一的救兵。
“怎麼不跟了?”見秦祺停下腳步,娑羅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