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水族最精銳的玄甲軍駐地,其戰力僅次於火族火甲軍、雷族紫甲軍和金族金甲軍這“大荒三甲”,在內戰一開始時,也正是玄甲軍對土族造成了極大的威脅,不過因為冥界的入侵,使得這支土族的死敵變成了友軍。
每一支軍隊都有自己賴以生存和保持旺盛戰鬥力的魂,而玄甲軍的魂很簡單。
隻有兩個字:驕傲。
十萬玄甲軍,每一名士兵都為自己而驕傲,都為玄甲軍而驕傲,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滿地寫著“驕傲”兩個字,而也正是因為“驕傲”,才使得這些士兵們在戰場上一往無前。
在玄甲軍的曆史上從沒有出現過一個逃兵,更沒有出現過一個叛徒,正是因為他們有著驕傲的心,而驕傲的人是絕不甘心受辱的。
也正是由於這種驕傲,在自己主帥接連遇刺之後,這些士兵們的反應才更加強烈,複仇的情緒蔓延在每一個士兵的心裏,左右了他們的思想,蒙蔽了他們的眼睛。
在水墨帶著三百名水族武修強者到達臨州城時,已經有一些將領準備整集軍隊打開城門與冥軍決一死戰。
幸而水墨及時製止方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就當水墨在極為將軍麵前立下軍令狀揪出刺客的第二天便又有一名將領遇刺身亡。
於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便有了那名將領憤怒的質問。
許久之後,水墨望著那名將領輕輕說道:“沒有!”
“什麼?沒,沒有?!”那名將領徹底被激怒了,不僅僅是他,就連其他的幾位將軍都不禁麵露怒色,瞪著眼睛望著水墨,若不是因為打不過這個女人的話,想必他們早衝上去將水墨亂刀砍死了。
水墨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而後起身走到幾位將領的麵前,“我說沒有是因為我並不確定這刺客是不是你們其中的一個!”
顯然水墨的這句話徹底讓這幾名將軍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憤,隻聽得鏘地一聲,在場的五位將軍齊齊抽出隨身佩刀。
“水墨大人,我們尊敬你是因為你代表的是陛下,但你必須為你剛才說的這句話道歉!”其中一名將軍冷聲說道,語氣中充滿殺意。
“放肆!”
話音剛落,便隻聽水墨身後幾名武修侍衛怒聲叱道,同時周身真元之力閃爍出一道道玄色光暈。
隻待水墨一句話,在場的這五名將軍將瞬間身首異處,雖然他們是統馭兵馬征戰一方的大將,但在麵對武修強者時依然是那麼地脆弱。
場麵頓時陷入僵局。
但此時隻見水墨衝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幾名侍衛這才將真元之力收回,而幾位將軍也緩緩將佩刀放入鞘內。
不過臉上的憤怒卻依舊如故,因為水墨的這句話已經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也觸及到了玄甲軍的底線。
玄甲軍不會有叛徒,以前不會有,現在更不會有!
隻見水墨微微一笑,而後緩緩說道:“各位將軍稍安勿躁,且聽水墨將話說完!”
“哼!”
五位將軍憤憤難平,一屁股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嗬嗬,雖然水墨不懂得帶兵打仗,但卻也知道玄甲軍是我水族精銳,玄甲軍的戰力不容置疑,是水族刺向敵人胸膛的利刃,是水族的驕傲,是陛下的驕傲,當然,也是水墨的驕傲!”
水墨不緊不慢地說著,在房內緩緩踱著步子,婀娜的身姿在那襲黑色衫裙的映襯下更顯得宛若出塵。
“不過你們想過沒有,為什麼玄甲軍會在短短的幾天內先後有四名將軍遇刺?”
“當然是這刺客修為高強!說到底我們隻懂得帶兵打仗,若是單槍匹馬遇上武修,我們毫無還手之力!”一名將軍立刻反駁道。
而隻見水墨卻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將軍錯了!最根本的原因是你們從一開始就誤入歧途!”
此言一出,諸將詫異地望著水墨,顯然不太明白水墨這句話的意思。
“你們不了解武修,一名強大的武修固然可以輕鬆潛入大軍之中刺殺主將而不被發現,但你們可知道要做到在這十萬軍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刺殺主將需要什麼樣的修為麼?”水墨笑問道。
諸將聞言後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一麵的茫然。
“這麼說吧,水墨的修為是虛境三重,以我目前的修為……”水墨說到這裏稍稍一頓,而後望著諸將鄭重地說道:“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