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敖右廷的身形重新凝聚。
“他的命由我不由他!”秦祺冷哼一聲,而後金色的槍影順勢一絞,即將衝出的刀靈被重新捅了回去。
刀靈終究未能脫困,沒有人知道它還得在龍牙內繼續待上多少年的歲月。
或許是永遠。
敖右廷挺拔的身影再度重新出現在秦祺的麵前,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欣喜的神色,因為就在剛才,自己的兄弟因自己而死。
沒有人看到娑羅臉上的笑,笑得是那麼難看。
秦祺轉頭看了一眼正要妖獸圍攻的娑羅,向其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謝謝,接下來你可以歇歇了!” 秦祺說著,右掌結成一個手印,而後輕喝一聲:“迦樓羅!”
嘭——一隻碩大的火鳳瞬間憑空出現在獸群之內。
而後伴隨著一聲清亮的鳳唳之聲,無邊業火從天而降,將方圓百丈之內瞬間變成一片火海。
幾乎同時,秦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空中,短短數息之後,娑羅被秦祺輕輕放到了倉術的身旁。
而當這片業火燃燒之時,遠處的敖家頓時沸騰了。
秦祺的名字在這一刻被所有龍族高呼著,呐喊著。
似乎這個年輕人便是龍族的神明。
“哈哈哈!好小子,好小子!老子就知道他一定會回來!哈哈哈!”敖空山頓時縱聲狂笑,那笑中卻分明帶著眼淚。
東方白已是激動得不能自已,負屭和樓梵二人則不住地點頭,眼中重新湧出喜悅的淚。
“龍帝!龍帝!龍帝!”
頓時,敖家上下四麵八方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呐喊聲,龍甲軍士兵整齊而富有節奏地錘擊著自己胸前的甲胄。
這是他們在戰場上為同袍呐喊助威的方式,雖然簡單,但卻鏗鏘有力。
“是秦祺大哥!”畫萱緊緊攥著柳依依的手喊道。
柳依依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她期待的那個人終於出現了,終於沒有讓自己失望,沒有讓龍族失望!
柳依依的臉上掛著笑,眼中卻流著淚。
鴻蒙的臉上沒了笑意,但卻多了一種熱切,那是他在麵對強大敵人時的特殊表現。
一個不知道死為何物的瘋子的特殊表情。
“你便是龍帝?”鴻蒙的身體緩緩漂浮而起,在距離秦祺三丈處停了下來。
“你便是鴻蒙?”秦祺冷笑道。
“我很奇怪,你為何會不爭的招式!”鴻蒙點了點頭疑惑地問道。
那殺氣凝成的箭矢,明明就是不爭的梵天盛音的獨有招式,但為何秦祺竟會使用。
雖然與不爭親自使用還有些差距,但至少已經初具形態。
而更令鴻蒙感到驚訝的是,這一招屬於梵天盛音,但秦祺手中卻沒有任何能夠發出聲音的樂器。
“什麼樣的招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祺說到此處微微一頓,而後逐字逐句地說道:“你要死了!”
“哈哈哈!”鴻蒙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戾氣和不屑。
“你若是以為學了不爭的些許皮毛就能殺我對話便要小心了!”
“因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鴻蒙伸手指著秦祺大笑道。
話雖如此,但鴻蒙的心中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單單從這一片怪異的火焰來看,這個年輕人絕不簡單。
獸群在業火的包圍中悄然無聲,沒有預想中的慘嚎,以為它們根本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或者它們的聲音早已被無邊的業火所吞噬。
傳來的隻有陣陣令人作嘔的焦臭之氣,衝天而起,隨風四散。
“哈哈哈!召集所有人隨老夫前去為陛下助威!”敖空山剛剛說完便率先一躍而下,向前方的那個身影飛速掠去。
緊接著隻聽敖家上下傳來一陣如波濤駭浪般的喊殺之聲,洶湧的人潮從每一個角落瘋狂地衝了過去。
“生不如死?嗬嗬,好主意,我會讓你如此的!”秦祺的臉上在笑,沒有了先前的冷意,但那無邊的殺意卻瞬間充斥於數丈之內。
鴻蒙自是不甘示弱,一絲絲黑色的靈氣自其身體中散發而出,迅速將其包圍環繞,短短一瞬之間便已形成一團漆黑濃重的幕障。
“嗬嗬,同一招對我來說不起作用!”秦祺笑著,右臂揚起,幻化成一輪金色龍槍隔空向鴻蒙的黑色幕障刺去。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隻有這一招麼?”鴻蒙的笑聲自黑色的幕障之中傳來,而後之間這黑色的幕障迅速化為一隻黑色的手掌向秦祺刺來的槍芒抓去。
他竟然想抓住秦祺的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