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我們大敵當前,所以我的人才更需要大長老的一個交代,何況我們以前本就是個誤會,若是因為一個誤會而耽誤了什麼的話,我想大長老也不願看到吧!”鮮於仲這番話明顯帶有威脅的意思。
這五萬龍族強者雖然還無法左右戰局,攻城戰不需要他們插手,但攻破龍帝城之後的戰鬥卻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
龍帝城內的修煉者眾多,而且三大鼓足中的強者也不少,加上城內地形複雜,這便注定了囚牛的大軍派不上什麼用場。
所以擁有五萬武修的鮮於仲無疑是解決城內戰鬥的最佳選擇。
更重要的是,可以通過此戰來削弱鮮於仲手中的力量,這對囚牛來說顯得至關重要。
所以當鮮於仲這番話說出口的時候,囚牛在心中頓時將自己罵了千萬遍,若不是自己嘴賤提起此事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難堪局麵了。
“怎麼?大長老很為難?”鮮於仲不失時機地說道,看上去一臉的誠懇之色。
囚牛訕訕笑道:“既然如此,那不知世尊想怎麼個補償法?”
鮮於仲微微一笑,說道:“想不到大長老如此通情達理,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便直說了吧,我這死去的五萬部下家中老小的安置,若是每人每戶十金的話,五萬人也便是五十萬金,想必這些對大長老來說算不得什麼吧!”
囚牛聞言後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臉上表情顯得有些複雜,但沉默了片刻之後便說道:“好,就五十萬金!待戰鬥結束後我會派人送到東域!”
不料鮮於仲卻搖了搖頭笑道:“嗬嗬,待到那時怕是已經晚了,那些部下的家小可不管戰爭不戰爭的事,他們在乎的是明天還有沒有飯吃!”
“唉,想想也可憐,有的家裏生活就指望著那麼一根頂梁柱,現在頂梁柱死了,讓他們日後還怎麼活啊!”鮮於仲長歎一聲,顯得有些無奈。
而其身後的幾名龍族強者卻是怎麼也裝不出鮮於仲此時臉上的那抹苦楚,此時此刻他們雖然看不到鮮於仲的表情,但卻看得到囚牛那紅綠相間的臉色。
他們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但臉上卻還是掛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而囚牛此時雖然心中將鮮於仲祖上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但麵對鮮於仲咄咄迫人的言語,仍是不敢立即翻臉。
“好吧,那我明日便差人送過去!”囚牛不得不妥協,他要讓鮮於仲和他帶來的這五萬人的人頭徹底地留在龍帝城。
雖然不能明目張膽地殺人,但戰爭無疑是個最好的借口。
鮮於仲自然猜不到囚牛已然動了殺心,見囚牛一口應了下來,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歡喜。
有了錢才能擁有一切。
“不過,待得攻破龍帝城之後還需借助世尊的力量剿滅餘孽啊!”囚牛緊接著說道。
“嗬嗬,好說好說,隻要大長老有一顆誠摯之心,我想他們一定會拚盡全力的!”
說到這裏,鮮於仲轉頭衝身後的幾名強者眉毛一挑,而後嚴肅地說道:“是不是啊!”
“是,是,大長老義薄雲天,我們定當竭盡全力!”幾人異口同聲地應道。
鮮於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又衝囚牛笑道:“大長老放心便是!隻要這城門一破,你的人馬上撤退,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老夫吧!”
囚牛此時的臉上和心中都在笑,隻不過一個是裝出來的笑,另一個是飽含殺意的冷笑。
“哈哈哈,那便多謝世尊仗義相助了,待得龍族安定下來,這龍界便是你我二人的天下!”囚牛大笑道。
但其心中同時也在說:“放心,我是絕不會讓你看到那一天的!”
最終,鮮於仲得到了五十萬金,囚牛決定要了他的命。
似乎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但事情往往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囚牛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個錯誤便是他和鮮於仲的會麵中並沒有邀請蒲牢、嘲風、狻猊和螭吻四人,甚至就連此時身在軍中的睚眥都沒有被請來。
第二個錯誤便是囚牛明明沒有邀請這五個人,但卻還是讓睚眥得到了消息,更要命的是此時的睚眥正在蒲牢和嘲風的西域大營之內。
當然,還有狻猊、螭吻。
但除了這幾個人以外,還有一個身著藍色長衫的中年男人。
樓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