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梵聞言後想了想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小的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說!”
“說吧,在我這裏沒那麼多規矩,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陛下,在說之前請允許小的先為陛下講一個故事!數百年前曾有一位人類強者曾偶遇一西域老僧,那老僧對那強者說,你此行必有血光,強者自然不信,於是便與那老僧打賭,強者若輸了便自廢一臂,若贏了便殺了那老僧,一日後,那強者好端端地站在那老僧麵前,揚言要取其性命,但那老僧卻淡然一笑,問道,你雖沒有被殺,但你殺了人,殺了別人和自己被殺難道不都是血光麼?”
“那強者頓時羞愧難當,正當其準備自廢一臂時,老僧卻說道,我不要你的胳膊,隻要你的一顆向善之心,強者不解,老僧解釋道,你殺了一人,所以你便要救天下人去為你的殺孽贖罪,強者問如何救天下人?老僧答道,世事自有因果定數,時機到時你自然便知!”
“說到這裏,我想陛下應該知道這人類強者是誰了吧!”樓梵問道。
秦祺點了點頭答道:“是天帝大人,這個故事怕是沒幾個人不知道的!”
“那麼陛下可明白小的所要表達的一絲麼?”
“你是說命由天定?”秦祺答道,但卻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但你別忘了,天帝隻有一個,而我不是天帝,所以遇不到老僧,也沒有那顆向善之心!”
“我從不相信什麼天命,若是那樣的話,我身上的血海深仇豈不是不用去報了?即便冥冥之中自有天命,我也要逆天改命!”
“陛下還年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遇到了那命中的老僧!”樓梵緊接著答道。
“哈哈哈,樓宗主,你說話很有意思,好吧,我記下了!”秦祺大笑道。
樓梵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正在此時,隻見一名士兵跑到秦祺跟前報告道:“稟告陛下,東西兩城已經穩住,敵軍已經暫時撤退!”
秦祺聞言後不由得笑道:“看來這存善果真還是有些真本事!”轉而又對樓梵及眾人說道:“我還要去城頭看看,諸位就此別過,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小的絕不敢忘!”樓梵及眾人同聲答道。
待得秦祺走後,眾人將樓梵圍住,而後問道:“樓宗主,我們真的要……”
樓梵朗聲大笑道:“哈哈哈,諸位,難道你們覺得我們還有第二條路可走麼?”
眾人聞言不禁長歎一聲,對自己這個選擇不知究竟對還是不對。
“我覺得,我們這位年輕的陛下絕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跟著他或許能換來一份錦繡前程!”樓梵緩緩說道。
“唉,希望是吧!”眾人對於樓梵的話顯然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朱雀峰。
相較於數十天之前來說,此時的朱雀峰都已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冰甲、這本身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而真正奇怪的地方是,朱雀峰上的冰甲正在緩緩向四周蔓延。
原本山腳下那些三大古族強者的屍體甚至有許多已經被這冰甲包圍,而這些冰甲原本的位置應該是峰頂,而非山腳。
原本籠罩在朱雀峰的那防禦大陣依舊安然無恙,但在這大陣之內卻多了兩個人。
東方木遼和朱犬叔。
此時在他們麵前的則是一名紅袍老者。
要爭臉上的皺紋似乎比前幾日多了許多,就連腰身也變得有些佝僂,唯一沒變的便是周身縈繞著的那道無匹氣勢。
“你們沒資格跟本帝談條件,若是本帝願意,你們兩個早已化為飛灰了,之所以你們還站在這裏,是因為本帝不殺幫助過自己的人!”要爭緩緩說道。
“嗬嗬,陛下坐擁五十萬妖族卻被困了數百年,難道就甘心?”東方木遼笑道。
“甘不甘心是本帝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趁本帝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們速速離去吧!”要爭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嗬嗬,陛下可認得這個?”東方木遼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麵金牌。
要爭見狀麵色頓時一沉,冷聲說道:“你在威脅本帝?”
“晚輩怎敢威脅陛下!隻是晚輩現在還對這東西不太熟悉,有些無法駕馭,難保會不出什麼問題!”
一旁的朱犬叔聞言後頓時冷汗淋漓,他知道東方木遼這是在搏命,沒有人抵擋得了妖帝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