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祺站在城頭,透過防禦大陣遙望對麵囚牛的營寨,其內燈火通明,以秦祺的目力可以輕易看見一隊隊來往穿梭巡邏的小隊,甚至囚牛在營寨四周建起了百餘座哨樓,而站在哨樓之上也可以輕易看到龍帝城城牆這端的情況。
秦祺不由得苦笑一聲。
“囚牛是打算長期耗下去了!”一旁的存善插話道。
“你的軍隊呢?現在我將封號給了你,帥印給了你,你拿什麼給我?”秦祺有些不滿。
當日存善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組建一支三萬人的新軍隊伍,但現在,除了龍甲軍外,秦祺看不到任何新軍。
“我既然說了便一定會做到,隻是……”
“隻是什麼?別告訴我你還準備跟我要東西!現在除了我自己以外,什麼都給不了你!”秦祺當即說道。
存善嘿嘿一笑,說道:“你猜對了!”
“……”
翌日,龍帝城百姓的麵前,一名黑衣青年挺拔地站在一座高台之上,目光中略顯羞澀,但卻充滿堅定。
麵對這些百姓,秦祺的心中頓時生出萬千感概,在戰爭中,隻有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正如現在,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和對未來的迷茫。
此時隻見存善走上前朗聲說道:“想必大家都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吧,現在我來告訴大家,找個人便是龍帝陛下,先帝欽定的繼承者,隻有他才是我龍族真正的主人,而外麵那些人,不過是些忘記了君臣之義的背叛者罷了!”
顯然,百姓們對於誰是龍帝並不關心,從他們麵無表情的臉上便知道,無論誰做龍帝,他們都一樣是百姓。
角色是既定的,永遠無法更改。
秦祺沒有說話,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安慰這些無辜的百姓,畢竟事實擺在這裏,是自己的出現才引發了這場戰爭。
“或許你們現在很害怕,甚至有些人將這一切歸結於龍帝陛下,但是你們別忘了,數百年前那場浩劫中是誰帶你們逃脫冥人的刀劍之下,是龍帝陛下,如今先帝崩俎,是誰能讓你們安定地生活下去,是他!”存善伸手一指秦祺。
“或許你們會說,即便沒有龍帝我們依舊可以活得很好,至少這場戰爭不會爆發,但你們錯了,或許這場戰爭不會爆發,戰爭即將來臨,但卻不是這場內戰,而是冥界!”
存善此言一出,下方的百姓頓時為之色變,雖然這些人都不曾經曆過數百年前的那場冥界之戰,但經過口口相傳,所有人都知道那場戰爭的慘烈。
此時聽說冥界即將卷土重來,教這些百姓們如何能不緊張,如何能不恐懼。
“你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有人封鎖了龍界,而封鎖龍界的人正是囚牛那些人,他們不希望龍族團結,因為那樣他便無機可乘,他謀逆的目的便無法達到,現在最希望龍族亂的就是外麵那些人,那些自詡為正義之師的人!”
存善說到這裏,目光掃過下方的百姓,而後緩緩說道:“現在,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你們該怎麼做,便好自為之吧!不管你們支持誰,龍帝陛下都將義無反顧地保護他的子民!”
“在龍界被冥人攻進來之前,我們有還要盡快平息這場叛亂,現在大家都回去吧,老老實實待在家中,即便龍帝城被攻陷,龍帝陛下和我也會是那第一個死的人!”存善說著,一擺手示意眾人散去。
而說罷之後,存善也示意秦祺離開,自始至終秦祺沒有說一句話,而存善也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兩人便在這些百姓將信將疑的目光中緩緩離去,徑直登上了城頭。
“你有把握?”秦祺問道。
“嗯,有一半的把握吧!”存善答道。
而秦祺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我看有八成!”
“不管幾成,這些新招募來的軍勇都不能拿到陣前揮霍!”存善緊接著說道。
“為什麼?”秦祺訝異道,招募新軍不就是為了補充守城人手不足的問題麼。
“因為他們將會是龍族未來最強大的軍隊!”存善答道。
“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怎麼辦?”秦祺問道。
“我從沒有將現在這場危機放在眼裏,這場戰爭很快便會結束,真正的戰爭還沒有開始!”存善憂心忡忡地說道。
秦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雖然說不出為什麼,但隱隱覺得存善這句話是對的。
緊接著秦祺轉身離去。
“你去做什麼?”存善問道。
“去讓這場戰爭盡快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