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存善的這些話無疑使得這些甲士瞬間熱血沸騰,因為從古至今武修都是這天下的主角,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和出神入化的武技,甚至有大能者能夠調動天地之力。
而這些尋常的士兵則從來都是被遺落、忽視的存在,他們攻城略地、英勇赴死,他們的戰鬥是靠集體的力量和手中的兵器。
武修者的戰鬥雖然同樣充滿生命的危險,但與這些士兵相比較起來,顯然這些普普通通的士兵們所承擔的風險更要大一些,往往一場戰爭結束,總有成千上萬,甚至數十萬的士兵失去生命。
而正因為士兵們的脆弱,所以他們每每見到那些比自己強大數倍的武修者的時候,總會感到一些自卑,。
但現在存善的這番話特別強調了士兵的作用,所以自然也便取得了這些甲士們的好感。
而就在此時,隻見那光幕突然毫無征兆地打開一個缺口,負屭正笑吟吟地站在那裏,而在其身旁則是一名身著黑衣的青年。
“存善拜見長老!”存善趕忙走到負屭跟前單膝跪地拜道。
“拜見長老!”五千玄鐵甲士本就隸屬於負屭的麾下,所以此時也齊齊拱手拜道。
“嗬嗬,諸位辛苦了!”負屭將存善扶起後衝眾人朗聲說道。
“我身邊的這個人,想必大家都聽說過他的名字,但還未見過,他便是我龍族現任龍帝陛下!”
存善與眾人聞言一驚,雖然對龍帝城的事情早有耳聞,但卻沒想到現任的龍帝竟是如此年輕。
而存善臉上的驚訝之色似乎要更甚一些,張大了嘴巴遲遲說不出話來。
“嗬嗬,存善將軍看上去很驚訝啊,看來秦某還真是做不得這個位子啊!”秦祺笑著說道。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就連負屭都沒有當真, 但存善聞言後卻是麵色大變,趕忙單膝跪地拱手拜道:“存善不敢,陛下龍威精猛,存善隻是沒想到陛下竟……”
“竟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秦祺緊接著笑道,同時負屭聞言後也是撫須大笑。
不料存善聞言卻更加惶恐,但越是這樣便越是不知說些什麼才好,身上的冷汗頓時滲出。
秦祺見狀不禁啞然失笑,心中暗道,這家夥倒還真開不起玩笑,難怪負屭說起他時都是一臉的無奈。
負屭曾說:這個人將“認真”二字做到了極致,雖足以信任,但卻不知變通,用得好便是一大助力,用不好則功虧一簣。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個將認真做到極致的人,又怎麼會懂得變通呢。
而此時存善那張誠惶誠恐、如臨深淵的表情便足以說明了一切,秦祺隨口的玩笑之言,都能令其變成了這幅模樣。
正因為存善的認真,所以他也聽到了秦祺剛剛說過的兩個字,秦祺稱呼自己為將軍。
存善聽得真切,聽得心中在惶恐之餘,熱血沸騰。
存善是多麼渴望有朝一日能夠統率千軍縱橫沙場,為此存善放棄了武修之道,苦心鑽研兵法韜略,數十年如一日從不曾有些許鬆懈。
而正因為存善對於此道的癡迷,才使得負屭對其格外看重,對於存善的軍事才能,負屭挑不出半點毛病,唯一不滿的卻還是存善的認真。
存善認真到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有著嚴苛的規劃,甚至吃飯、喝茶、上茅房的時間都嚴格保持著固定的時間。
而這樣的好處便是他能夠很容易訓練出一支軍紀嚴明的軍隊,而紀律是衡量一支軍隊戰鬥力的首要標準。
做將軍,是存善夢寐以求的事情,雖然自己在龍甲軍時日尚短,但仍讓存善感受到了身為將者的榮譽,不過盡管如此,存善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龍甲軍的將領,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因為自己終將親手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一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鐵血軍隊。
而今天,秦祺竟稱呼自己為將軍,這如何能不讓存善感到熱血沸騰呢?
君無戲言。
而秦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陷入了這個認真的存善心中的那個漩渦,之所以稱呼存善為“將軍”,是因為秦祺確實不知道存善在龍甲軍是否任職。
他隨口一說罷了。
但存善記住了,而秦祺也很快便領教到了存善這股認真到變態的性格。
五千甲士正式進駐龍帝城並且在存善的安排下分別在龍帝城布置防禦工事,原本隻靠防禦大陣來守城的龍帝城在今天開始變成一座堅固的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