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犬那個狗奴才!”遠處東方苦水見狀之後口中咬牙切齒地罵道。
秦祺沒有想到事已至此東方木遼竟還能從林家老祖的手中逃掉,但此時此刻秦祺也便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隨即抱著柳依依轉身離去。
“就這樣便想走?”身後傳來林修功冷冷的一句話。
“不然呢?”秦祺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向前。
“將東西留下,你可以走!”林修功繼續說道。
而此時周圍眾人的目光方才落在這個黑衣青年的身上,他們不是不想去爭,而是沒實力、也沒資格去爭,所以他們能做的就隻有看,至少暫時是如此。
“那怕是要讓老祖失望了,義父交代,不能給!”秦祺輕輕說道。
“哼!這恐怕由不得你!此乃我龍族之物,本應歸還龍族!”林修功冷聲說道。
“嗬嗬,那麼龍族百萬之眾,我又為何偏偏要給你?”秦祺緊接著說道。
或許是礙於雙方實力和地位上的差距,此時的林修功顯得頗有耐心,雖然一臉的冷色,但卻也沒有動手。
“也好,你隻要交出來,自然由在場的龍族做主!”
“哦?也就是說隻要屬於龍族之人,便有權利決定龍帝信物的歸屬?”秦祺又問。
林修功點了點頭答道:“自然如此!”
“好,在下秦祺,先帝義子,不知可算得龍族?”秦祺笑道。
“你?”林修功瞥了一眼秦祺,而後不假思索地答道:“凡我龍族,必有龍體,而你,是人類!”
“哈哈哈,這麼說若有龍體便算得龍族,沒有龍體便算不得龍族了?”秦祺大笑。
“不錯!”
“好!”秦祺等的便是林修功的這句話,隻見其將懷中的柳依依放在地上站好,而後一手將上身黑色的勁衣脫下,隨後右手輕揚,一道龍元之力溢散而出,使得衣服平平舒展開來平鋪在地上。
黑衣之下,是一具精壯而又充滿雄性風姿的身體。
緊接著秦祺將柳依依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的衣物之上,並在其額頭輕輕一吻,而後起身而立。
這一連串的動作秦祺做得極為緩慢,生怕驚醒懷中嬌妻,在這過程中秦祺看上去就如同一名世俗常人一般無二,但當秦祺起身之時,周身氣勢卻是陡然一變,一股狂傲霸道的氣息瞬間出現在其身上,使得周圍眾強者都不禁為之色變。
對於秦祺的這種變化,林修功自然是不屑一顧的,或者說秦祺根本沒有讓林修功正視的資格,若非此時此刻有數萬雙眼睛盯著自己,林修功哪裏會對秦祺說這麼多廢話。
而不遠處的敖無非見狀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讚許的笑意。
“老祖,為什麼您在笑?”敖右廷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疑惑。
“嗯?我,在笑嗎?一定是你被東方家那小子打壞了腦袋!”敖無非沒好氣地說道。
敖右廷聞言訕訕一笑不再說話,但看向秦祺的目光中明明也現出同樣的笑。
秦祺麵對林修功渾然不懼,挺拔的身子不曾有半點屈服,臉上的笑意寫滿了決絕。
而眾人隻看到了秦祺那槍一般的身子,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秦祺正承受著林修功強大而霸道的威壓。
林修功雖然不好明著出手,但對於這個人類狂妄的小輩自然也要給予顏色,否則自己這龍族至強者豈不是顏麵無存。
所以林修功有意釋放出自己的威壓,試圖以此讓秦祺知道他對於自己來說不過如螻蟻一般。
但就是這隻被林修功視為“螻蟻”的青年,從始至終都沒有現出半點屈服,雖然肌膚表麵已有細密的汗珠滲出,雖然他的雙腿在微微顫抖,但他的臉上依舊泛著笑,身子依舊如槍一般筆直挺立。
秦祺靜靜望著林修功,臉上的笑逐漸收起,麵對龍族至強者,秦祺終究還是覺得無能為力,不過盡管如此,秦祺還是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老祖說若有龍體便為龍族?若為龍族便有資格決定龍帝信物的歸屬?”在林修功的這種令人窒息的強大威壓之下,秦祺這句話說得有些艱難,不過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林修功聞言後似乎感到了有些不妥,但畢竟周圍眾強者的眼睛都在看著,若是林修功反悔的話倒是顯得有些小氣。
而且這確實也是龍族的一個標準。
所以林修功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說話。
見狀,秦祺的臉上笑意重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