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聞言後心中徹底被震駭到了,有誰會想到在龍族中如雷貫耳的龍甲軍竟會隸屬於東方家族呢?
“龍甲軍可以拒絕接受東方家族的命令,但卻不能拒絕金牌的命令!”負屭顯得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傷感。
恐怕天帝和龍帝都不會想到,曾經為了保證金牌安全的這個舉措,在數百年後竟會成為龍族內亂強有力的支持者。
負屭自然不願背上這個罵名,但麵對金牌的召喚和龍甲軍使命的束縛,他似乎別無選擇。
而因為龍界已經被自內而外封鎖得嚴嚴實實,所以對於大荒六族的戰亂一無所知,否則負屭選擇起來也相對容易些。
“那長老要怎麼做?”青年再度問道,雖然知道負屭為難,但卻不得不問。
“龍甲軍現在何處?”負屭問道。
“在龍界北域,距離龍帝城八百裏!”青年答道。
負屭聞言後緩緩走到一麵書架前,伸手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古籍,而後自其中取出一枚玉牌遞給青年,而後鄭重地說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龍甲軍的使命如此,即便是我也不得不遵從,你帶著這枚玉牌前往北域交給童封,讓他集結隊伍趕往龍帝城北城外三十裏,等候差遣!”
青年雙手結果玉牌重重地點了點頭。
“記住,帶著龍甲軍消失在北域!”負屭此時湊到青年的耳畔低聲說道……“可……”青年頓時麵色大變,口中欲言又止,東方木遼的要求是快,但為何負屭竟要自己帶著龍甲軍消失,這顯然已經違背了東方木遼的意思。
隻見負屭露出一絲無奈的笑,說道:“我能為龍族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吧!有些事我不能做,但你能做!”
青年沒有說話,小心翼翼地將玉牌收好,而後鄭重地單膝跪地說道:“我跟了您三十三年,是您教會了我什麼是忠,什麼是義,一直以來我都不敢有絲毫忘卻您的教誨,以前不會忘,現在不會忘,以後更不會忘!”
負屭見狀將青年攙扶而起,口中笑道:“存善,你可知我為何給你取了這個名字?”
“因為我要你心存善念,隻有心存善念才能讓你在以後的道路不致迷失了自己,以後的路終究還是要你自己去走的,我已將你留在身邊三十年,是時候放手了,待做完這件事你便離開龍界吧!”負屭動容地說道。
“是三十三年,您從不允許我叫您一聲師父,但今日我想叫您一聲師父!”青年存善又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而後方才起身。
“存善,記住,你所做的乃是為了龍族,雖然或許並不能改變什麼,但至少你我都已經努力了,去吧孩子,我相信你能讓為龍族保存下這支力量,龍甲軍是屬於龍族的,他不屬於任何人!”負屭的眼中已是閃爍著點點晶瑩的淚光。
而存善也早已是淚流滿麵,他知道,自己帶著龍甲軍消失的消息一旦傳入東方家族的耳中,那麼其必然會遷怒於負屭,以東方家的力量,想要暗殺負屭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存善的心中不舍,他的心正如他的名字這樣,心存善念。
但無論是存善還是負屭都不知道的是,東方木遼今日這番話根本就是他自己的意思,與東方家沒有半點關係,所以即便負屭明目張膽地違抗,東方木遼也絕不敢使用暗殺的手段來殺掉一位龍族長老。
但也因為負屭毫不知情,所以才命存善帶著龍甲軍暫時消失在北域,因此也為龍族保留下了一支強大的力量,不過這自然是後話了。
而與負屭的忠截然相反的便是囚牛等六名長老的不忠,本就心懷鬼胎的六人此時為了與三大古族和東域相抗衡,不得不將自己手中的力量暫時集中起來,甚至不斷主動拉攏龍族內尚且沒有做出最終選擇的宗門。
雖然長老的名頭沒有三大古族響亮,但其手中的握著的力量卻也是不容小覷,加上囚牛等人許諾的種種無法拒絕的好處,這使得有相當一部分宗門都投靠了這邊。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方麵的原因是三大古族對宗門勢力的冷淡,在這些宗門看來,自己若是投靠三大古族充其量不過是做別人的一條狗,而投靠長老這邊怎麼也得是隻鷹吧。
雖然這兩者沒有本質上的差別,但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卻使得許多宗門感到了自己的尊嚴並沒有丟,不管囚牛等人心中怎麼想,但表麵上卻實實在在是在好言拉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