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聞言後嘿嘿一笑,湊到敖右廷耳畔低聲說道:“公子,這兩個妞雖然漂亮,但終究是啞巴,您若是喜歡這種貨色的,還不如去尋芳閣轉轉,雖然相貌不及這兩個,但卻是一身的騷媚之態,保準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嗬嗬,你當東方木遼送給本公子這兩個妞安了什麼好心麼?這可是兩個燙手的山芋,處理不好,日後會麻煩得很!”敖右廷微微笑道。
“那,您為何不回絕了他?卻還要帶回家裏!”小廝詫異道。
“哈哈哈,但若是處理得好,以後也會少很多麻煩!你不懂,哈哈哈!”敖右廷大笑道。
小廝聞言撓了撓頭,似乎不太明白敖右廷這句話的意思,正想追問,但卻隻見敖右廷邁步前行,口中說道:“本公子去看看這兩個妞!你不用跟來,記住管好你的嘴!”
“哦!”小廝木訥地應了一聲,望著敖右廷的背影有些發呆,今日的公子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
敖家以敖右廷為傲,所以在敖家年青一代中,敖右廷擁有著自己寬敞獨立的院落和自己挑選的仆人小廝,這是敖家對於優秀者的獎賞。
如果你足夠優秀,那麼便能夠得到與這優秀香匹配的地位和權利。
比如敖右廷,敖家曆來對於年輕一代都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優秀者自然便擁有優秀者應有的某些特權,比如家族資源的優先選擇權、家族族務的參與權等等。
在敖家,便是龍族乃至整個大荒的一個縮影,這裏奉行強者為尊,甚至家中的仆從都是按照各自修為的強弱而決定自己所做的事情。
修為高的自然便是作為護衛甚至管家的助手這些威風八麵的工作,而修為低的也自然是一些清潔類的工作。
敖右廷是敖家最為傑出的後代,所以其自然擁有著令所有人都豔羨的特權,甚至這些特權中包括與老祖頂嘴。
要知道老祖是整個敖家象征,即便放在整個大荒都是頂尖的存在,雖然同根同宗,但是敖家的年輕人在麵對老祖時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而老祖卻可以容忍敖右廷的頂撞,這足可見老祖對其是何等縱容。
但敖右廷自己也深知,這種特權不過是建立在自己超絕的天賦之上,一旦自己失去了這種天賦,想必老祖一定不會顧及之前的種種,而將自己打入深淵。
這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天下,隻有實力才是生存的根本,離開了這個基礎,自己的一切都將瞬間被別人剝奪。
敖右廷知道,在自己身後有無數隻眼睛在看著自己,嫉妒而貪婪,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的背後便會出現無數把刀子,然後將自己捅得體無完膚。
所以敖右廷對於那些族內的兄弟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為他知道最親的人或許才是最想要害你的人。
但與此相反,敖右廷對於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廝仆人倒是極為親近,甚至將這些小廝慣得根本不拿自己當成主子,當然,敖右廷也的確沒有將他們當成下人。
這種近乎畸形的關係,想必也隻有在敖家這樣的族中才會發生了。
敖右廷的院落極大,甚至可以說除了自己那位族長父親和母親居住的“盛園”外,敖家第二大的便是敖右廷這個院子,甚至比老祖的院子還要大上一些。
這院子有個並不算雅致的名字,叫做“戲芳齋”,敖右廷並不好女色,但卻取了這麼一個好女色的名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怎麼會想到這麼一個粗陋的名字。
而敖右廷當時便將眉毛一挑,挑釁般地說道:誰再說戲芳齋這名字粗陋,我便將誰打成粗陋!
不可否認,這句話很管用,以後再也沒有人說過這個詞,至少嘴上沒有再說過。
畢竟敖右廷若是將誰打了,那麼即便你再冤屈,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敖右廷將自己在家族中的特權運用到了極致,但他卻始終沒有觸碰過一樣東西,那便是家族事務的決策。
按理說以他的地位擁有足夠的資格參與這些事務的決策,但不知為何,敖右廷每每到了這種時候,必然不會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即便老祖親自下令尋他過來也是依舊無濟於事。
敖右廷什麼都不管,而別人也不要試圖來管自己,這便是敖右廷奉行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