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木遼依舊沒有說話,依舊點了點頭。
“嗬嗬,多謝世子這些日子對她們的照顧!”說罷之後,秦祺轉身向那片沙漠走去。
“對不起!”倉術衝著秦祺的背影輕輕喊道。
秦祺沒有回應,倉術不知道秦祺會不會原諒自己,眼神中充滿惆悵。
秦祺經過林隆身旁時,腳步沒有停留,隻是輕輕說了一句:“我,說到做到!”
林隆聞言後本就鐵青的臉上瞬間變得更加難堪,周身雖滿布殺意,但卻偏偏又動不得秦祺分毫。
林隆之後便是娑羅,雖然這個神秘而強大的黑袍男人不止一次想要殺了自己,但對於娑羅,秦祺微微一笑,說道:“謝謝!”
而這兩個字卻令娑羅微微一怔。
“真的是浩然老祖?”娑羅隨即輕聲問道。
“若我猜的沒錯,你是老祖的弟子!”秦祺此言一出,令得娑羅向後退了幾步。
“你,你怎麼知道?”娑羅驚道。
“嗬嗬,猜測罷了,我注意到,剛才在我喊出浩然老祖的名字時,你周身氣息有些紊亂,而我聽到囚牛等人說你的劍法名為無相劍,無相本為西域佛宗的謁語,老祖所學出自佛宗,所以我猜你與老祖定然有關!”秦祺笑道。
娑羅聞言後沉默良久,而後方才輕輕點了點頭答道:“不錯,我是老祖學成歸來後的唯一弟子,隻是師尊不許我去木族尋他,所以我已有數十年沒有見過師尊了!”
“嗬嗬,或許很快,你便能見到老祖了!”秦祺笑道。
“你為何謝我?”娑羅突然問道。
秦祺想了想,而後緩緩答道:“謝謝你不殺倉術!”
娑羅聞言後沒有說話,而秦祺卻再度說道:“你若有心殺倉術的話,曾有無數次機會,甚至你用氣息將倉術封住時都沒有動手,即便東方木遼要你殺掉他,但在你心裏並沒有打算真的殺倉術!”
娑羅輕歎一聲道:“你這話若是讓世子聽到了,我必死無疑!”
“其實,你是個好人!希望日後我們不會刀兵相見!”秦祺幽幽說道。
“你打不過我!”娑羅鄭重地說道。
“總有一天會的!”
說罷之後,秦祺轉而離去。
望著秦祺走向那片龍界的禁地,眾人的臉上更多的是不甘,尤其是林隆,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和屈辱感充斥在其心頭。
但在那樣的力量麵前,自己又顯得是那麼的渺小,若是自己動上秦祺一指頭,林隆毫不懷疑那名尚未現身的至強者會讓自己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此時的林隆便是方才的秦祺,而這種位置互換帶來的巨大反差使得林隆心頭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若無法走出這個陰影的話,林隆知道自己將永遠停留在現有的修為層次,不得精進。
反倒是敖佑較林隆的心胸較為開闊,雖然敖佑的樣子顯得更為陰險狡詐,但為人卻也還算磊落,這個人類青年本就與自己素無瓜葛,即便有一些利益衝突,在敖佑看來也算不得什麼。
若非敖氏族長敖空山親自找到自己的話,自己根本不會來到這個地方。
即便是東方木遼對於秦祺走入禁地這件事都顯得漫不經心,在他看來秦祺進入禁地隻不過是自己另一個計劃中的事情罷了,而真正讓東方木遼擔心的還是秦祺身後的那個浩然老祖。
囚牛等眾位長老自然不希望秦祺進入禁地,但有浩然老祖在此,沒有人敢動秦祺,甚至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盡管浩然老祖沒有現身,或許浩然老祖的本體根本就在木族,但他隻憑一縷神魂便足以殺了這裏所有人,若是本體到此,沒有人想象得到那會是一種怎樣的場麵。
或許龍族舉族之力都無法擋住浩然老祖的腳步吧。
秦祺終於踏上了這片近在咫尺卻曾經遠在天涯的沙漠,腳下鬆軟而微微發燙的沙子踩上去格外舒服,甚至身上的傷勢都恢複了許多。
沙漠裏灼熱的溫度在秦祺看來是如此溫暖,也充滿了安全感,遠處龍霄山的輪廓在沙漠中灼熱的空氣中閃爍不定,看上去似乎還有數百裏不止。
秦祺知道,在接下來這數百裏的路程中或許將是自己這輩子走得最輕鬆也最安全的一段旅途。
因為,擅入禁地者死。
但就在此時秦祺麵色一變,突然轉身抬頭向遠處望去,卻隻見一道人影似乎自那虛空破空而來,隻一瞬間便到了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