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在世子的手上,你若不想讓她們死,那便去你該去的地方!”娑羅的語氣依舊冰冷。
“所以,我在等他來這裏,順便找你談談心!”秦祺很認真地說道。
娑羅對於秦祺這種近乎無賴的說辭感到有些慍怒,語氣也陡然淩厲起來,右臂幻劍緩緩揚起。
“你猜,我若讓東方木遼殺了你,他會不會答應呢?”
此言一出,娑羅揚起的右臂隨即微微一滯。
娑羅顯然知道答案,無論自己再如何忠心,也始終不及秦祺,不及秦祺存在的價值。
正在此時,秦祺陡然暴喝一聲:“殺!”,槍芒化龍,怒吼著衝向娑羅。
幾乎同時,倉術淩空躍起,長劍揮出,青荷爆射,直擊娑羅。
娑羅反應極快,右臂幻劍青芒驟現,一道巨大的劍幕擋於身前,同時左臂揚起,竟也幻化為一柄青劍,同時向著二人迎擊而上。
無論是秦祺還是倉術都沒有料到娑羅竟能雙臂同時化劍,同時無匹的劍意瞬間充斥於周圍數丈之內,似乎連空氣都被這強大的劍意封閉,任何進入其間的人都籠罩在這劍意之內。
一聲爆響,金龍渙散、青荷化灰。
隻留下娑羅的劍意依舊存在於天地之間。
“這娑羅的無相劍果然有些門道,可惜卻是東方木遼的人!”四長老蒲牢輕捋長須,輕歎一聲道。
“無相劍,哼,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二長老睚眥不屑地說道。
“嗬嗬,老二,你還莫要不服氣,若單論這劍訣來說,我看比你那破軍劍還要精妙一些!隻是這娑羅還未將這劍訣修煉到極致罷了!”囚牛隨即笑道。
睚眥聞言自然不服,但還未反駁,便隻見九長老螭吻點了點頭沉吟道:“無相,難不成這娑羅和西邊的人有什麼關聯不成?”
其他幾人聞言後麵色微變,顯得若有所思。
螭吻所說的“西邊”自然是指西域,而西域中存在“無相”這個說法的,便隻有佛宗。
“哼,佛宗又怎樣,難不成還會到我大荒龍界來撒野?況且佛宗也絕不會在乎這麼個小人物的死活!”囚牛冷哼一聲道。
“嗬嗬,這倒不會,不過看樣子這秦祺似乎在拖延時間啊!”螭吻笑道。
“他在等東方木遼,他以為東方木遼來了便能救得了他,若是他這樣想的話,無疑是將自己往死路上推!”囚牛緩緩答道。
“不錯,他似乎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東方木遼的目的是什麼!”蒲牢點了點頭說道。
“東方木遼自知以自己的實力無法抗衡我們,所以便想找些幫手,將林家和敖家都拉進來,這一步棋走得倒是不錯,隻可惜他還是太年輕了,林天瓊和敖空山那兩個老狐狸比他算計得清!”一直沒有說話的三長老嘲風此時插話道。
“這倒也未必,隻要東方木遼將秦祺前往龍塚血池的消息說出去,林家和敖家未必不會出手,即便知道東方木遼沒安好心,敖林兩家也不會讓秦祺真的進去的!”螭吻顯然並不同意嘲風的看法。
而一旁的二長老睚眥則眉頭緊蹙地沉思了片刻後,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東方木遼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好強的劍意!”秦祺心中暗道,方才自己和倉術的突然襲擊似乎並沒有給娑羅帶來任何的傷害,甚至自己的攻擊根本沒有接近娑羅便被其所破。
“這家夥好強,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倉術低聲說道。
“打不過不要緊,拖時間就好了,反正他暫時不敢殺我!”秦祺答道。
“可是他敢殺我!”倉術哭喪著臉說道。
“你躲就是了!”秦祺理所當然地答道。
麵對二人這般你來我往的交談,娑羅似乎並不介意,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像一把黑色的劍。
而原本被娑羅控製住的那些龍族武修,此時也早已躲在遠處,想逃卻又不敢逃。
這樣的戰鬥已並非他們能夠參與進來的了,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看,躲在遠處看。
正當秦祺與倉術二人相互拌嘴時,卻隻聽囚牛遙遙說道:“你還有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到時若娑羅還站在這裏,那麼他便要死!”
“半柱香,你覺得我半柱香的時間能殺了他?”秦祺有些惱怒地答道。
“嗬嗬,一切皆有可能的,但像你這樣拖下去的話那麼可能也會變得不可能!年輕人,我看好你哦!”囚牛得意地笑道。
秦祺聞言心中暗罵一句,而後與倉術對視一眼,卻沒注意到在沙漠中出現的那一絲細微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