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負屭將那“龍”字的最後一筆短橫寫完之後靜靜地問道。
青年聞言後想了想,答道:“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寫這封信的人是誰!”
負屭輕輕點了點頭,而後誇讚道:“能看到這一點,說明你比我那幾個頭腦簡單的兄弟聰明得多!不過這卻還是次要的!”
青年眉頭緊鎖,似乎再想不到什麼,隨即搖了搖頭。
“嗬嗬,其實很簡單,最主要的是寫這封信的人想幹什麼!而他想幹什麼呢?”負屭又問。
“亂!”青年恍然大悟。
“不錯,隻是一個亂字,讓我們幾個兄弟內亂,讓龍帝城亂,也讓龍界亂!”負屭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他到底是誰呢?”青年問道。
“哈哈哈,誰能坐收漁人之利那麼自然便是誰!”負屭大笑道。
“三大古族?”青年驚呼道。
負屭卻輕輕搖了搖頭,而後糾正道:“是其中一族,三大古族之間隻有敵意沒有合作,所以這一定是其中一族!”
青年聞言後點了點頭,而後想了想接著說道:“敖家素來謹慎,絕不會冒這個風險,林家勢力最大、威望也最高,所以也不可能做這種自毀清譽的事,那麼隻有東方家了!”
“哈哈,能想到這一點也不枉你跟了我三十年!”負屭朗聲大笑道,對青年的回答極為滿意。
“是三十三年!”青年躬身笑道,而後緊接著又問道:“那麼我們要不要通知其他幾位長老?”
“剛誇完你怎麼又犯糊塗!我不止一次告訴你,對於他們這些事,我們不參與,隻有這樣才能獨善其身!”負屭臉色微沉著說道。
於此同時,二長老睚眥、三長老嘲風、四長老蒲牢、五長老狻猊、九長老螭吻五人已是齊聚龍皇殿,而此時的囚牛則是一臉的黑線。
隻見囚牛伸手輕輕掐了掐眉心,而後對五人說道:“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哼,大哥,我們九兄弟雖並非親生,但怎麼也是對著天地起過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此事你做得實在有些過分!”一襲玄色長袍的二長老睚眥素來脾氣暴躁,此時能忍住沒指著囚牛的鼻子罵娘已是給足了麵子。
“二哥說的不錯,雖然我們兄弟幾個平時有些口角之爭,但在這件事上你顯然沒把我們幾個當作兄弟!”四長老蒲牢的聲音響若洪鍾,在空曠的龍皇殿內傳來陣陣回聲。
“大哥,我說一句冒昧的話,你覺是不是覺得沒有我們的幫助,你一樣能順利登上帝尊之位?是不是覺得我們兄弟幾個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想要一腳踢開?”九長老螭吻更是毫不留情麵地說道。
此言一出,囚牛緩緩抬起頭望著螭吻,而後又看了看其他四人,而後臉上現出一絲冷笑:“怎麼?這算是威脅呢?還是警告?”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五長老狻猊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當即笑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先消消氣再說,我想這其中定有些誤會,大哥也絕非是這種人!”
“哼!”睚眥聞言後瞪了狻猊一眼,而後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將頭轉向一側不再看囚牛。
“若是誤會,那麼我倒是想聽聽大哥的解釋“三長老嘲風趁機說道。
除睚眥之外,其他四人的雙目緊緊盯著囚牛,似乎想要從那張熟悉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囚牛見狀自知是應付不過去,當即長歎一聲口中緩緩說道:“其實我之所以瞞住幾位兄弟,是不想讓你們趟這趟渾水,畢竟那秦祺乃是龍帝選定的繼承人,一旦被人知道是我們在背後作梗,那麼整個龍界的人會怎麼看我們?我們要贏,但也不能失了人心!”
“哼,我看就是你要獨占帝尊之位!”螭吻冷聲說道。
“老九,難不成你覺得這帝尊之位還能我們幾兄弟一起坐上去?帝尊隻能有一個人,當然也不一定就是我囚牛,也可以是你螭吻,可以是我們兄弟幾個中的任何一個!但無論是誰,不還是我們兄弟的天下麼?”囚牛怒聲叱道。
螭吻聞言後雖然不再說話,但臉上卻充滿了不屑。
“所以這個事總得有人來做,這個黑鍋也總得有人來背,我身為你們的大哥,自然義不容辭,當然,你們誰若是因此看不過去的話,大可以現在就派人去,而後明目張膽地將那秦祺抓了來!”囚牛怒氣衝衝地說道。
“嗬嗬,這個不用你說,我早已派人過去了!”正在此時,三長老嘲風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