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若是要戰,那麼禪劍閣依舊在劫難逃,但若不戰,自己這些人始終無法卸掉謀逆叛亂的罪名。
隻見此時為首的幾名宗門之主相互對視了一眼,顯然,各自目光中的神色不同,但卻仍然飽含著濃重的殺意。
戰!他們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因為事已至此無路可退。
“殺!”此時站在最前麵的武修從牙縫中惡狠狠地擠出一個字,而後揚起長刀率先向秦祺衝了過去。
“殺!”此時隻見所有人都再度爆發出濃濃的殺意各自拿著手中兵器向秦祺和禪劍閣眾人殺了過來。
秦祺見狀苦笑一聲,靜靜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並非其不想動,而是實在沒了再戰的力量。
原想自己誅殺楊召的一幕會讓這些人心生膽怯,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錯估了人心。
但就在此時,隻見一道黃芒憑空出現,而後徑直沒入最先衝向秦祺的那名武修的身體。
頓時,血光四濺,一道俊逸瀟灑的身影自空中一躍而至,擋在了秦祺麵前。
一雙劍眉微微緊蹙,雙目中閃爍著森森寒光,手中長劍劍尖點地,一襲白色長衫隨風輕舞,儼然一名風流倜儻的英俊書生。
正是傲子遊。
“嗬嗬,我知道你會來的!但沒想到你會這麼慢!不過我可再沒東西跟你做交易了!”秦祺頓時長舒一口氣,而後輕輕笑道。
“放心,這一次上次交易贈送的!”傲子遊背對著秦祺答道。
而尚且沒有衝過來的宗門武修又被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呆立當場。
“傲子遊?”這時,一名宗門武修冷聲喝道。
傲子遊本為浩然山莊的莊主,其身份自然早已被木族宗門所熟知,但眾人卻沒想到他竟會出現在這裏。
“怎麼?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將手中兵器放下?”傲子遊冷然說道。
“哈哈哈!就憑你?你隻身一人又如何與我們一戰?”那名武修縱聲狂笑道。
“誰說,我是一個人?”正在此時,隻聽傲子遊幽幽地說道,緊接著這些宗門武修驚駭地發現,在自己周圍竟瞬間出現了數千名殺氣騰騰的武修,看其穿著服飾,正是浩然山莊門下。
“殺!”
五千武修齊聲高喝,接連三個殺字,將這些宗門武修心中僅存的一點戰意徹底擊碎。
“傲,傲子遊,隻要你袖手旁觀,那座靈脈可以讓給你!”那名武修試圖以靈脈來為自己這些人贏得一線生機。
“哈哈哈!靈脈?也隻有你們這樣的蠢貨會為了區區一座靈脈而做出如此白癡的事情,我傲子遊若是隨了你,豈不是說也跟你們一樣白癡了嗎?”傲子遊朗聲大笑道。
“那,那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那名武修臉色一變繼續做著最後的努力。
“嗬嗬,我要的東西,你們這樣的蠢貨永遠都給不了!”傲子遊說到這裏微微一頓,而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好像能給點什麼!”
“什麼?”那武修聞言大喜,隻要人有貪念,就一定能有弱點。
此時隻見傲子遊微微一笑,而後輕輕說道:“我要你們的命!不過,這要先問問他!”
緊接著傲子遊向秦祺笑道:“你來定生死!”
秦祺哈哈大笑,而後轉身向禪劍閣眾人走去,同時口中冷冷說道:“一個不留!”
傲子遊聞言後衝眾人無奈地一笑,而後說道:“你們聽到了?”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傲子遊便向浩然山莊五千武修使了一個眼色。
“殺!”一聲暴喝響起,五千武修向這些謀逆者亮出了自己猙獰的獠牙。
頓時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之氣瞬間彌漫於禪劍閣上空。
最終,三千叛亂武修全部葬身於禪劍閣之內,正如死在他們刀劍之下的禪劍閣弟子一樣,隻不過等待他們的是暴屍荒野。
而死去的禪劍閣弟子則被隆重厚葬,而禪劍閣妖山則多了一片墳塚。
一個月後由木族聖女姑射仙子以劍為筆、以石為紙,賜名:“義塚”。
不過這卻是後話,因為秦祺還有著未了之事。
雖然北域宗門叛亂被就此平息,但禪劍閣卻付出了幾乎被滅門的慘重代價,此戰中風伯不僅痛失一臂,而且身負重傷,若非其肉體強橫,恐怕早已被斬殺當場了。
田英、許括、趙涉戰死,霍青因重傷而修為大減,至於禪劍閣普通弟子則僅剩下三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