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您的意思是動用青玄影的力量?難道不怕再造殺孽麼?”秦祺有些猶豫了。
“值此生死存亡的時刻,若所不造殺孽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殺一儆百在這個時候便顯得尤為重要了!”二長老緩緩說道。
“但您也說過,青玄影中的亡靈在沒有將其力量耗盡之前是不會收手的,既然如此,殺誰和殺多少便是完全不受控製的!”秦祺疑惑道。
“嗬嗬,不錯,但卻要看由誰來使用,必須要找一個修為不高但卻又並不算低的人來使用,同時最關鍵的是這個人必須要對木族絕對忠心不二!”一直沒有說話的四長老笑道。
“那麼依長老的意思由誰來使用呢?”秦祺問道。
話音剛落,隻見五人齊齊望向秦祺,目光中透著淡淡的笑。
“我?”秦祺驚道。
“現在也隻有你合適了,我們五個修為本就不高,否則也不會被匡儒那兔崽子軟禁起來了!幾位族天使的修為比較之下又太高了些,黃境一下,青境以上的修為最為適合!”二長老笑道。
“不錯,天下神兵都是根據持有者修為的強弱而定,青玄影雖強大但也不例外,以你的修為也僅僅能夠召喚出一道亡靈罷了,同時這道亡靈持續的力量也僅僅是數十息左右,但這卻足以讓你殺掉一個虛境層次的強者,而在木族所轄宗門內似乎還沒有一個這樣的強者!”三長老緊接著說道。
秦祺聞言後不禁咋舌,僅僅數十息的時間卻足以殺死一名虛境層次強者,而自己僅僅是赤境層次的修為而已,直接越兩個大層次而殺人,足以想見這青玄影的恐怖了。
“五位長老又憑什麼信任秦祺呢?要知道,我完全可以拿著這神兵躲起來,待修為精進之後再出現,到時隻怕無人能敵!”秦祺緩緩說道。
“哈哈哈!就憑你這句話也足以讓我們高枕無憂了,理由很簡單,其一你是木族聖女的侄兒;其二,你是秦陽子的兒子,有這兩條便已足夠!”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不管父親身份如何,但他卻從不曾背叛木族!”秦祺的目光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不錯,我們從沒有認為秦陽子會背叛木族,不僅僅是我們,木神也從沒有這麼認為過,而且秦家的血案,也一直被木神認為是木族的恥辱,因為背叛木族的另有其人!”三長老點了點頭說道。
“誰?”秦祺當即問道。
“那個人已經被你滅門了!”
“白勝?”秦祺驚道。
“不錯,否則你真的以為木神就那麼蠢麼?就憑你那點心思真的能夠騙得了已經兩百多歲的木神麼?若非木神早已察覺白勝的異心,又怎麼會讓你有機可趁?”二長老答道。
“說到底不過是木神為殺白勝向你借用了一個理由而已!”
秦祺聞言後腦中嗡地一聲一片空白,直到此時,秦祺心中的部分疑惑才得以解開。
“不僅如此,當年秦家的血案也與白勝有關,木神懷疑當年就是白勝將青帝城的護衛調走,然後才讓那些神秘人偷襲成功!但這僅僅是木神的猜測,除了我們幾個外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
秦祺覺得腦中有些昏沉,向後退了幾步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麵色也顯得有些遲滯。
秦祺需要些時間來將這一切理順,這短短的幾句話已經完全將其思緒打亂,原本固有的認知在這一刻全部被徹底顛覆。
一直以來自己認為正確和應該做的事情此時看來竟完全悖離了自己的初衷,應該懷疑和殺死的人卻變成了好人。
“那麼,那麼句遙呢?句遙修煉魔功,木神放縱自己的兒子修煉魔功!”秦祺竭力地想找到一個理由來反駁長老們的話。
“句遙?不得不說句遙死的那天正是木神最想殺了你的時候,但當發覺句遙確實修煉魔功後,便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自食苦果,沒有管教好句遙也是木神迄今為止最後悔的事情!”
“那,那木神怎麼知道是我殺的!”秦祺驚訝道。
“嗬嗬,不得不說,無論是你臨危之時的果斷還是事後的隨機應變都讓我們五個老家夥感到汗顏,但還是那句話,你別忘了你麵對的是木神,一個活了擁有兩百多年兀長歲月的強者,他經曆的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那麼,那麼他……”
“為何要處處與聖女大人做對?為何要弄得看上去木族之內分為兩派?”不待秦祺說完,二長老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