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名武修就這麼在浩然老祖的一掌之下魂飛魄散,甚至連在這世上存在的證據都沒有留下。
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巨留風。
身處在滄瀾城城牆上觀戰的傲子遊和浩然山莊武修被浩然老祖的這一掌徹底驚呆了。
“這,這是人的力量麼?”傲子遊的雙膝有些發軟,向後踉蹌地退了幾步。
“老祖,老祖還是人麼?”秦祺心中隻能如此想道。
這是一種遠遠超乎了常理的力量,似乎天下萬物在這種力量都變得渺小而不堪一擊。
這是神靈的力量,遠較天地之力更為強大的力量,而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但秦祺知道,這並不是浩然老祖的全部力量,這僅僅是其隨手的一擊罷了。
秦祺不敢、也無法想象浩然老祖若是盡了全力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力量,恐怕這天地都要在浩然老祖的手中徹底覆滅吧。
當然,這隻是秦祺一廂情願的想象,因為沒見過,所以無法想像。
即便浩然老祖再如何強大,都無法與天地的力量相比較,但僅憑這隨手的一掌便足以窺見浩然老祖的修為是如何強大了。
然而就當浩然老祖出手的一霎那,在木族之內,分處兩個不同地方的兩個人同時緩緩抬起了頭,目光中充滿複雜地望向滄瀾城的方向。
“傲浩然,你還真是改不了愛管閑事的性子啊!”一名身著黑袍的神秘人淡淡地說道。
而另一人的臉上則現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而後同樣自言自語道:“老家夥,在木族藏了數百年,這次出來的還真是時候!”
滄瀾城外終於再度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浩然老祖望著秦祺微微一笑,說道:“我並沒有殺人,隻是渡了他們而已!”
秦祺聞言後當即一本正經地答道:“既然如此,那麼還請老祖多渡些人吧!”
浩然老祖朗聲大笑,而後說道:“本想再多幫你一些,但現在有個老朋友馬上就要到了,所以也便幫不到你什麼了,隻送你一句話!”
秦祺聞言後趕忙躬身說道:“晚輩洗耳恭聽!”
浩然老祖望著遠處天空幽幽地說道:“凡世間之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須以心感知方能不被業障迷惑,方能守得一片清明!”
秦祺聞言臉上頓時寫滿了迷茫,浩然老祖的這番話完全莫名其妙不知所雲。
而浩然老祖說罷之後便徑直向滄瀾城內走去,再不多說半句。
許久之後,秦祺躬身說道:“秦祺多謝老祖指點!”
雖然秦祺不知道老祖指點了自己什麼,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向老祖的背影拜了一拜。
而此時卻隻見傲子遊站在城牆上對秦祺大聲喊道:“秦兄弟,隻要子遊還在,就不會讓東域的宗門從滄瀾城進入中原!隻是,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啊!”
秦祺笑了,向著傲子遊遙遙一拱手,而後轉而離去。
秦祺相信傲子遊的話,除非滄瀾城破,浩然山莊被滅,東域宗門之亂也隻會被滄瀾城牢牢擋在東域,而有浩然老祖這樣的絕世強者坐陣,滄瀾城根本不會被破,浩然山莊也根本不會被滅。
所以,東域之亂也永遠隻會局限於東域。
秦祺心中的石頭又放下了一半,至於木族內究竟發生了什麼,相信一路之上便會得到答案。
南域,昆河以卓越而富有遠見的軍事才能將火族大軍死死擋在木族邊境之外,加上東域前來的十萬援軍,南域的木族人馬已達三十萬之眾,所以一時之間火族二十萬大軍不能前進分毫。
而駐守在南域的監軍衛則在匡儒的命令下肩負著另一個重要的任務,那便是嚴密監視南域各宗門的動靜。
於是南域監軍衛常備三千甲士便對南域各宗逐一拜訪,使得這些宗門即便有謀逆之心也不敢冒然行動。
畢竟南域不僅有監軍衛的三千甲士,還有昆河手底下綽綽有餘的三十萬大軍。
麵對這樣的力量,沒有人膽敢懷疑昆河的手段,畢竟在戰時,昆河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便可以直接將任何一個宗門徹底鏟除,而且最後長老團也根本不會過問。
所以南域各宗門避之猶恐不及,又怎麼會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候惹禍上門呢。
至於北域各宗,顯然這裏的宗門較南域比較起來更加肆無忌憚,因為這裏的駐軍早已被派往西域,加之北域距離中原之地較為遙遠。
所以這裏也是繼東域之後又一個動亂之地。
而因為靈脈,禪劍閣也迎來了一次足以導致覆滅的巨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