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還是秦公子突然出現在了青帝城,甚至他還帶著猙獸,緊接著神護門的人接管了城防,甚至連神護門內的護衛都全部被派了出去!”
“我說的這些單單拿出任何一條來看都不足以說明什麼,但若是將其聯係起來看的話便足以說明木族出了大事,而且是足以導致木族大亂的大事,所以我猜測一定是聖女出了事!”匡儒耐心解釋道。
朱虛聞言後臉色逐漸由驚駭變成欣賞,對於匡儒,朱虛素來沒有好感,因為他覺得匡儒的野心很大,大到自己都無法看透,而且重要的是他似乎是句芒的人。
但現在,朱虛不得不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他身上有太多的東西與秦祺相似,除了冷靜而睿智的頭腦外,還有一顆天大的膽子。
“你竟敢監視聖女府、監視神護門,難道不怕神護門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麼?”朱虛淡淡地說道。
匡儒聞言卻麵不改色地答道:“不僅僅是聖女府和神護門,木神府、兵案司甚至大人您的府上都在我的監視之內!”
此言一出,朱虛頓時大驚失色,指著匡儒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監軍衛都尉,你可真忙啊!”朱虛猛然一拍桌子吼道。
“還行,隻是有時候人手不太夠用,如果大人您有合適人選的話可以推薦給屬下!”匡儒一本正經地答道。
“你……”朱虛氣得兩眼發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中不斷喘著粗氣。
匡儒不再說話,筆直的身子一動不動。
許久之後,朱虛的臉色逐漸緩和,口中輕輕說道:“不錯,是聖女出事了,十幾日前,聖女在聖女府被人劫走了!”
而此時終於換做匡儒大驚失色,先前的淡定隨著朱虛的這句話徹底煙消雲散。
因為匡儒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被,被劫……誰,誰做的?”匡儒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朱虛搖了搖頭答道:“不知道,不過有人說在東域看到過聖女出現,此時神護門的人都去了東域!”
匡儒聞言後麵色一滯,而後緊接著問道:“那麼公子也去了東域?”
“嗯!三日前便起身去了東域!”朱虛答道。
匡儒的臉色愈發凝重,因為他預感到了一個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
“不好!”匡儒冷聲說道。
“什麼不好?”朱虛忙問。
“中計了,都中計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師叔,以師叔的頭腦怎麼會看不出來?怎麼會看不透?”匡儒顯得有些失態,此時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麵上焦急萬分。
“陰謀?師叔?你到底在說什麼!”朱虛完全被匡儒這番話搞暈了,此時一臉迷茫地問道。
“先不管這些,請大人速速收回軍隊調令,同時命各營大軍備戰並密切監視各域宗門,如有宗門異動則不惜一切代價剿殺,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匡儒焦急地說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軍隊監視宗門?木神那裏……”
“不要管木神和長老團,這個時候誰都不能信,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想必木神此時早已不在府內了!”匡儒一擺手答道。
“對了,若是有辦法聯係到師叔和神護門的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馬上讓他們回來,總之讓他們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問!”
東域,滄瀾城。
“你是說有人已經把滄瀾城圍了?”秦祺在聽完猙獸所言後沉吟道。
“嗯,看樣子足有五百餘人,而且修為不低!現在去疾還在監視著他們,以去疾的修為應該不會被發現!”猙獸低聲說道。
秦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他已經隱隱猜到,這五百武修的目標看來正是自己,而且這些人怕是與姑姑被劫有著密切的關係。
“主人,我們怎麼辦?”猙獸問道。
“三水他們還是沒消息?”秦祺突然問道。
“沒有,連個龍影都沒見到!”
秦祺想了想,而後說道:“你去幫去疾繼續監視那些人,但是切記不要異動!”
猙獸應了一聲,而後說道:“那主人你呢?還是快離開這裏吧!”
“離開?現在怕是已經晚了啊!”秦祺苦笑一聲。
“那怎麼辦?總不能等他們殺進來吧!”猙獸晃著腦袋凶光畢現。
隻見秦祺猶豫了片刻後緩緩說道:“現在,我要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