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秦祺望向承天殿前的那名男子,口中輕聲說道:“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人滾開這裏了!”
那人聞言後頓時如蒙大赦,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而後顧不得撿起地上的衣服便慌慌張張地朝外跑去。
至於長樂宮的一幹弟子,眼見宮主已死,此時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逞強,趁著眾人不注意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你們呢?還打算留在這裏?”秦祺轉而向其他人笑道。
但正在此時,魔興奮地再度跑到秦祺身旁低聲說道:“那幾隻老鼠終於出來了!要不要我去剝了他們的皮?”
秦祺聞言後露出一絲苦笑,他不知道為何魔對於剝皮為什麼有著如此執著的興趣,隨即對魔低聲說道:“你現在是人,不再是魔了,別老想著剝皮!”
“哦,那要不要我去揍他們一頓?”魔再度說道,一張老臉顯得格外興奮。
秦祺搖了搖頭說道:“來都來了,還是見見吧!”
秦祺雖然沒有明說,但心中卻覺得既然玄天閣內的東西能將這些人吸引來,若是不能讓他們真正感到害怕的話,即便解了今日之危,那麼日後總是個禍患。
而秦祺通過句遙那件事已經深深地領悟到,既然要打便一定要將對方打得不敢再生出反抗之心,既然要殺,那便殺得幹幹淨淨、一個不留。
所以,這才有了青帝城白勝一門被滅的事情。
果然,魔剛剛說完,秦祺便感應到遠處有六道強者的真元氣息向玄天閣這邊快速接近。
秦祺索性讓公孫弘搬了把椅子,而後翹著腿靜靜地等著那些人的到來。
片刻之後,六道身影便已然站在了秦祺麵前。
而其身後各宗門弟子見狀紛紛躬身拜道:“屬下見過宗主!”
六人沒有回頭,目光一致地望著秦祺,而秦祺也似乎並沒有起來的意思,就那麼坐在木椅上笑著看著六人。
“秦公子果然不愧為大師之子,武修天賦驚人,令我等都自歎不如啊!”一名身著灰袍的持劍男子笑道。
“嗯,隻是身為聖女大人的子侄,這般濫殺無辜卻是有些不妥啊,這若是傳了出去怕是難免會遭人口舌!”其身旁一名青袍男子看了看地上胡開山的屍體,皺著眉頭說道。
“你們,是想要抓我回青帝城吧!”秦祺突然開口笑道。
此言一出倒是令六人為之一愣,本想逐漸迫使秦祺就範,但卻不料秦祺竟一語將自己的企圖說破,所以一時倒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哈哈哈,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有些猶豫,你們怕聖女大人的報複還是怕神護門的報複呢?或者是怕那個尚且正在發展的劍門的報複?”秦祺大笑道。
“哈哈哈,秦公子覺得你這樣說我們幾個就怕了?自天帝平定大荒之始定下的第一條便是不得濫殺無辜,想必秦公子是知道的吧!”那虯髯大漢朗聲笑道,手中長刀閃爍著森冷的寒意。
“何況胡開山還是一門之主,若都是像你這般濫殺無辜,那麼木族族規何在?天帝法令又何在?又讓這天下武修怎麼看?”那持劍男子緊接著說道。
“嗯,不錯,雖然我與胡開山有些嫌隙,但現在也不得不說句公道話,秦公子今日所做之事確實有悖族規!”另一名男子點了點頭附和道。
“哼!分明是你們先來我玄天閣搗亂,而且是胡開山率先動了殺機,現在你們卻反咬一口?擅闖別人宗門、大鬧閣主靈堂時你們所謂的族規又在哪裏?”此時公孫弘怒聲叱道。
“嗯?你算什麼東西?這裏似乎沒你說話的地方,看在長天死了的麵子上饒你一次,否則就憑你這句話我便能讓你碎屍萬段!”虯髯大漢揚起手中長刀指著公孫弘罵道。
公孫弘聞言頓時氣得麵色鐵青,但卻又自知不是這大漢的對手,況且秦祺還未發話。
而此時隻見秦祺緩緩站起身子,而後打了個哈欠,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一臉的困倦之色。
秦祺瞥了一眼那大漢,而後漫不經心地說道:“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你們一起上,能抓得到我,我便隨你們回青帝城見姑姑和木神,若是抓不到我,就快些滾,以免擾了長天閣主的清靜!”
“公子不可!”公孫弘聞言後險些癱倒在地,口中急切地勸阻道。
眾人聞言頓時麵麵相覷,隻當是自己聽錯了,“什麼,我歲數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你再說一遍?”虯髯大漢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強忍著笑再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