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玄境五重而已,不過卻不及公子的背景大!”胡開山仍不忘挖苦道。
“哦,玄境五重!”秦祺故意若有所思地沉吟著,而後轉而向身後的柳依依問道:“依依,你覺得我若殺他,需要幾招就夠了?”
此言一出,頓時令得所有人麵色一變,而胡開山更是微微一滯,臉上現出深深的怒意。
玄境五重的強者雖然在南域那些大宗門眼中算不得什麼厲害的角色,但也絕非尋常強者能夠小覷的,此時秦祺這句雲淡風輕的戲虐之言已是將胡開山徹底激怒。
而其他人雖然因秦祺此言感到有些好笑,但卻也盼著胡開山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世家子弟。
隻見柳依依柳眉輕蹙,想了想答道:“十招之內吧!”
秦祺聞言後笑道:“十招?你就那麼對我沒信心麼?要我看一招足矣!”
如果說剛才秦祺的那句話在眾人看來是戲虐的話,那麼這句話便是純粹找死了。
秦祺的修為大家都是知道的,七族會盟時其修為不過白境層次,突殺奎木狼時也不過是青境層次,根據時間來算,秦祺絕不可能在短短的數個月時間突破玄境。
即便其突破玄境,要戰勝玄境五重的胡開山至少也需要同樣層次的修為。
而若是想要一招擊敗胡開山至少需要達到玄境十重巔峰的修為。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從沒有一個人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裏修為如此一躍千裏地增長到這般恐怖的地步。
“柳姑娘,秦公子神智出了什麼問題了嗎?”就連公孫弘都忍不住向柳依依低聲問道。
柳依依白了一眼公孫弘,卻沒有說話。
隻有魔在一旁不滿意地嚷嚷道:“秦小子,你要打便打,哪有那麼多唧唧歪歪的廢話,你不打,我來!”
“哼!秦公子,我是看在聖女大人和故去秦陽子大師的麵子上才跟你好言相對,但不要以為有了強大的靠山別人就都怕了你!至少我胡開山不怕!”胡開山已是被氣得臉色鐵青,此時再也忍不住怒聲喝道。
“怎麼,你看上去很不服啊!”秦祺一臉的笑意,他知道自己越是表現得不屑,胡開山便越是怒不可遏。
而胡開山越是怒不可遏,對自己也便越有利。
記得秦祺幼時曾在一部古籍上看到過一句話:若要使人滅亡,便先使其瘋狂!
所以自己一定要先讓胡開山變得瘋狂起來。
此時此刻,秦祺望著胡開山那張由鐵青變為赤紅色的臉;感應著其周身不自覺之間釋放出來的殺意,不由得臉上笑意更甚。
胡開山瘋狂了。
“哈哈哈!就憑你還不配說這句話,今日我胡開山便要替聖女大人管教一下你這狂妄小輩!”胡開山大笑道。
顯然怒火已經讓胡開山喪失了最基本的理智,先不說秦祺能否將其擊敗,單單是秦祺與故射仙子的姑侄關係,就憑剛才的這句話已經足以讓其死上一百次。
秦祺看著胡開山如同跳梁小醜般的模樣,心中不禁感歎那著書之人實在是太了解人心了。
秦祺沒有說話,隻是衝著胡開山伸出了一根手指。
“什,什麼意思?怕了麼?哈哈哈!”胡開山肆意地笑著,似乎想要以大笑來掩飾自己的怒火。
“不,一招!”秦祺笑著搖了搖頭,糾正道。
“完了,秦公子真瘋了!”周圍的玄天閣弟子紛紛竊竊私語道。
而就在此時,玄天閣之外的某處,幾名中年男子手捧香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我賭秦祺贏!”其中一名男子笑道。
“哈哈哈,若是論腦子胡開山那蠢驢拍馬難及,但若是論修為,我看倒是秦祺拍馬難及!”另一名滿臉虯髯的粗獷男子大笑道。
而其人則笑而不語,隻顧低頭飲茶。
胡開山望著自己麵前秦祺豎起的一根手指,氣得臉色瞬間由青變綠,然後又由綠變白。
“哼!黃口小兒,今日若不讓你嚐些苦頭,我胡開山還如何統馭長樂宮!”胡開山怒聲喝道,而後幾步上前站到秦祺跟前,周身殺氣更甚。
顯然此時陷入瘋狂的胡開山已經動了殺機。
秦祺靜靜站在原地,身體不動如山,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姿勢,甚至就連真元氣息都不曾外泄半點。
而此時玄天閣眾人不禁為秦祺心懸一線,公孫弘更是焦急地說道:“公子要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