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笨蛋,你想要害死她啊!這破槍已經被你認主,這樣給她豈不是要被破槍反噬!”魔吼道。
秦祺聞言後頓時一驚,而後身上已是冷汗淋漓,隻怪自己心切,竟將這等重要的事情忘了。
“那,那怎麼辦?”秦祺苦著臉問道。
“你是豬嗎?你抱著她一起洗不就得了!”魔戳了戳秦祺的頭吼道。
“那,那你剛才還說將這槍給依依用?”
“我忘了!”
南殃山,玄天閣。
連日來,長天的心中總有些惶惶不安,甚至因此而無法入眠,似乎感覺自己周圍充斥著一股濃重的殺意,但細細感應之下又沒有任何異常。
自司鴻桀不知去向之後,長天便啟動了玄天閣的護宗法陣,雖然這讓眾弟子感覺有些小題大做,但長天卻仍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真不知到閣主在擔心什麼,我就不信那個司鴻桀一個人敢闖到我們玄天閣來!”一名玄天閣弟子抱怨道。
“是啊,自從前些日子朱先生去世以後,閣主變得越發膽小怕事了!”
而就在此時,一道淡淡的黑霧緩緩出現在了幾名弟子的腳下,因為是夜晚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引起這幾人的注意。
但就當黑霧緩緩上升到幾人臉龐的時候,其中一名弟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就在其剛要開口時,身體卻無力地栽倒在地上。
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時,黑霧迅速自眾人鼻尖飄過,而後這幾名玄天閣弟子便悄無聲息地斷絕了生機。
黑霧繼續向前擴散,所經之處草木黢黑,看上去像是在地上拖了一道長長的尾巴。
而此時長天對外麵的危機一無所知,因為他正在專注地寫著什麼東西。
似乎是一封信。
隻見長天麵色凝重,一尺竹筆在紙麵上翩然飛舞,頓時墨香四溢。
這封信長天已醞釀了許久,但始終卻不知寫給誰,以至於剛剛在一個時辰前方才提筆。
信封上寫著四個字:秦祺親啟。
盡管長天知道秦祺或許早已死去,但他依舊寫上了秦祺的名字。
因為他知道,自己欠秦祺一個真相。
而此時,自己感覺到時間似乎已經不多了。
信的落款處,長天同樣寫了四個字:長天絕筆。
寫完之後,長天將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信封,而後拿起“滅焰”走出房門。
長天雖然不知道那黑霧的存在,但卻感應到了今日或許將是自己身隕的時刻。
長天的臉上沒有一絲懼怕,更多的是堅毅和不屈。
“滅焰”輕揚,在虛空中劃過一道赤紅色的光芒。
當長天走出房門的一霎那,便已感應到了周圍的戾氣。
“司鴻桀!”長天斷喝一聲。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淡淡的黑霧迅速凝聚,而後便隻見司鴻桀出現在了長天的麵前。
但此時的司鴻桀卻已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不再是秦祺見到時的那般周身猩紅。
“長天,滅焰,終歸還是我的!”司鴻桀怪笑著說道。
長天聞言微微一笑:“想必那些毒宗弟子的命元都已被你吸收了吧!看來你不止善毒,而且心更毒!”
“嘿嘿!那又如何,至少我還活著,而你就要死了!”司鴻桀披頭散發,幹笑著說道。
“秦祺是否也被你殺了?”長天問道。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總之他已經死了!”
“現在,輪到你了!”司鴻桀說罷之後,頓時身形一閃,一道濃重的毒霧向長天籠罩而去。
“依依,抱緊我,我們這便上去!”秦祺溫柔地對柳依依說道。
柳依依美目微閉,用力地點了點頭,看上去有些緊張,此時白皙的額頭已是滲出了微微的汗珠,雙臂緊緊地環繞在秦祺腰間一動也不敢動。
秦祺莞爾一笑,伸手將柳依依額頭的汗水抹去,而後催動真元之力縱身一躍,繼而化作一道金芒扶搖直上。
魔仰著頭望著瞬間沒入熔岩之內的二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當柳依依睜開眼睛時,入目之處盡是一片赤紅之色,自己和秦祺包裹在一團金芒之中,但奇異的是竟感覺不到半分的熾熱。
周圍滾滾岩流奔騰不息,道道火蛇似乎想要穿透金芒,但卻始終被金芒輕鬆化解。
秦祺望著眼前的這一切,仿若陷入末日之中,這裏是生命的禁地,但卻孕育著難以想象的大地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