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尊之毒,除了天帝之外,無人能解。
而長天雖然不知道這麼多,但他很清楚這毒煙絕不尋常,而令秦祺感到驚訝的是,長天竟絲毫沒有想要逃開的意思。
隻見長天將“滅焰”豎於身前,一道雄渾的真元之力灌注於內。
滅焰陡然噴射出一道長達丈餘的赤紅色刀芒,夾雜著無比熾熱的溫度輕易穿透毒煙。
但盡管如此,長天卻沒有向司鴻桀發起攻擊,而是向那兩道旋風橫劈而去。
司鴻桀望著那兩道旋風被滅焰的刀芒輕鬆破開,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煙借風勢而散,但沒了風,毒煙的擴散速度即刻慢了許多。
而就在此時,司鴻桀動了,因為尚有毒煙的阻擋,無論是秦祺還是長天都不曾看到,司鴻桀原本空蕩蕩的褲管卻突然變得飽滿,而後消失的雙腿竟瞬間重新長出。
司鴻桀在笑,當然並不是因為自己的雙腿重新出現,而是因為他看到此時的長天周身已被毒煙籠罩。
而長天正因在第一時間選擇破開那兩道旋風,由此喪失了最佳的逃避機會。
此時長天在周身催發出一道赤色光幕,而毒煙正在侵蝕著光幕。
滅焰神兵雖力量強大,但其卻沒有隔絕毒煙的作用,更因為長天的修為終究隻是赤境,無法發揮出滅焰那驚世駭俗的威力。
所以,此時長天被毒煙侵襲也隻是時間問題,而且這時間不會很久。
司鴻桀緩緩站起身,赤著腳踩在地上,嘭……身後木椅瞬間爆裂,漫天碎屑紛紛而落。
“秦祺,殺了他!”司鴻桀隔著毒煙對秦祺說道,而秦祺卻看不到司鴻桀此時的狀況。
秦祺聞言後向著長天緩緩走去,但心中卻怎麼也生不出半分殺意。
此時長天正在竭力抵抗著毒煙的侵襲,對於正在靠近自己的秦祺,似乎已有心無力。
“想不到,你竟然百毒不侵!”長天冷笑著對秦祺說道。
“想不到,你竟然悍不畏死!”秦祺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哈哈哈!死?死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種解脫而已,我又有何懼!倒是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仁義道德,口口聲聲為了大荒百姓,在我看來,你們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魔!”長天顯得有些吃力,但卻沒有半點懼意。
已有一部分毒煙將赤色光幕侵蝕後滲入長天的身體,所以現在的長天幾乎沒有半分反抗之力。
“孰是孰非,世人自有論斷,但你現在卻一定要死!”秦祺說罷之後,揚起手中天工劍向長天麵前的光幕直刺而去。
司鴻桀負手而立,滿帶笑容的臉上浮現出無比的自信,他知道,長天一定會死,因為沒有人能抵抗得了自己的“魑魅”毒煙;他知道,秦祺終將會送長天這最後一程,因為其最愛的人被長天廢了修為。
司鴻桀雖然從未見過秦祺,但卻對秦祺的性格了若指掌,這是一個恩怨分明、睚眥必報的人,所以這樣的人對於敵人絕對不會留情。
毒煙終究還是煙,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緩緩消散,但濃重的煙氣還是將司鴻桀的視線阻擋住,即便是他自己都不敢觸碰一手製作的“魑魅”毒煙。
所以司鴻桀在等,時間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問題,因為結果始終是一樣的。
終於,“魑魅”徐徐消散,司鴻桀的臉上愈發興奮,而當其看到隻有秦祺獨自一人站在峽穀邊緣的時候,臉上表情頓時僵滯。
“長天呢?”司鴻桀迫不及待地問道。
秦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聽到司鴻桀的問話後並沒有回答,而是用劍尖指了指峽穀。
“掉下去了?”司鴻桀見狀縱身躍至峽穀邊緣,伸著脖子向下張望著。
“怎麼會這樣!滅焰神兵呢?”司鴻桀一邊尋找著長天的身影,一邊問道。
“前輩,你的化形之法果然厲害啊!”秦祺仍舊沒有回答,眼睛看了看司鴻桀的雙腿後淡淡地說道。
“我問你滅焰呢?神兵呢?快答我!”司鴻桀聞言後竟陡然暴起,一把抓住秦祺的衣領咆哮著。
“自然掉進了這峽穀之內!”秦祺冷笑著說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騙我!”司鴻桀麵色猙獰,抬手便向秦祺的臉上狠狠扇去。
而秦祺卻沒有躲,任由司鴻桀的手掌落在自己的臉龐,心中卻泛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你在找我麼?”正在此時,司鴻桀隻聽身後傳來一道冷笑之聲,趕忙回頭望去,頓時臉上現出無比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