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慕兒的眼中不禁湧出兩行清淚,秦祺見了眉頭一皺,無奈地說道:“怎麼反倒哭了?應該高興才對的!”
匡慕兒聞言趕忙將淚痕抹去,頓時破啼為笑,口中說道:“慕兒隻是為大哥高興罷了,秦大哥,我要去青帝城!”
“嗬嗬,現在你大哥剛剛供職不久,若是你去了的話想必會令其分心,如此一來豈不是添亂麼?”秦祺笑道。
“不會的!我一定不會給大哥找麻煩的!我隻是想看看大哥而已!”匡慕兒連連搖頭。
秦祺早已料到匡慕兒定然要去青帝城看匡儒,想了想後答道:“好吧,不過現在著實脫不開身,過上一陣子我親自送你過去!”
翌日,秦祺帶著匡慕兒在霍青等眾人的不舍和惋惜的目光下離開劍門前往幻雲閣。
而令秦祺頗為意外的是幻雲閣迎接自己的方式,隻見煙雲山之上,幻雲閣所有弟子分為兩列竟然自山腳一直排到了門前。
而花若虛與畫萱和花奴則親自在殿外迎接,這令秦祺倍感不安,畢竟花若虛為前輩,雖說有求於自己,但這些日子來花若虛幫到自己的時候絕對不少,更是為了自己損失了三十多顆的固本培元丹。
表麵看來依舊是秦祺付出的更多一些,畢竟神識修為一旦失去,再想修煉便幾乎不可能了,這樣的買賣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幹。
再者,若姑姑不是木族聖女,秦祺也自然不會在意青雲城的命運,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令得秦祺不得不放棄自己心術師的修為。
而且似乎通過此舉贏得了花若虛和幻雲閣的好感,這對於自己日後來說絕對有著難以估量的好處。
花若虛見秦祺緩緩走來,臉上現出一絲笑意,花奴則依舊是那般麵無表情地望著秦祺,冷若冰霜。
“秦祺見過前輩!”秦祺走到花若虛麵前躬身說道。
“嗬嗬,無須多禮!”花若虛笑道。
“哥哥,這位姑娘是?”一旁的畫萱此時看到秦祺身旁的匡慕兒疑惑地問道。
“嗬嗬,這位是匡慕兒……”
“匡儒的妹妹?”畫萱不待秦祺說完便搶先說道。
“你,怎麼知道?”秦祺訝異道。
“慕兒姑娘眉目之間與匡儒長得倒有幾分相似,自然是猜的了!”畫萱調皮地笑道。
又向匡慕兒介紹了一番後,花若虛笑道:“是不是你又想讓這位慕兒姑娘暫住我幻雲閣呢?”
秦祺聞言嘿嘿一笑:“前輩也知道,劍門都是些男人,慕兒姑娘住在那裏總歸有些不便的!”
“嗬嗬,既然如此,你覺得我還能拒絕麼?不過,我倒也想聽聽慕兒姑娘的曲兒,就讓慕兒姑娘和畫萱住在一處吧,也省得她總說悶!”花若虛笑著說道。
進得殿內,秦祺對花若虛說道:“前輩,不知月奴姑娘身在何處,事不宜遲,我看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花若虛聞言後笑道:“也好,跟我來吧!”
當秦祺見到月奴時,臉上不禁現出一絲惋惜,隻見一名年約二十餘歲的女子獨自坐在床榻之上,娥眉青黛,淡粉薄施,看上去倒也端莊秀麗,但雙目中卻空洞無神,即便是看到花若虛進來都沒有任何反應。
“唉,這便是月奴了,若非我當年讓她看了那武技,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結果!”花若虛無奈地歎道。
“前輩能否將那武技給晚輩看看?”秦祺說道。
秦祺之所以有此要求倒並非有心覬覦,而是他要搞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月奴神識之海的毀滅,這對於為其重拓神識之海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花若虛聞言後當即對花奴使了個顏色,花奴見狀轉身而出,片刻之後便拿著一本並不算厚的書冊走了進來。
花若虛將其遞給秦祺,說道:“這便是我悟出的武技了,因為有了月奴的前車之鑒,所以自那以後也便再沒有給人看過!”
秦祺雙手接過之後,端詳了一會後疑惑地問道:“怎麼沒有名字?”
“偶然頓悟所得,還來不及取名字!”花若虛答道。
秦祺聞言後不再說話,當即仔細翻開起來。
這是一部劍訣,其共分三十六式,而每一式之間勢斷而意連,更令秦祺感到驚訝的是這最後一式結束時竟是第一式的起手式,也便說這一套劍訣首尾呼應,可自成循環之態,生生不息。
看了許久之後秦祺百思不得其解,因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前輩可讓畫萱看過此書?”秦祺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