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見狀心中的怨氣倒也消了幾分,隻是警告道:“你可以去查!但是一定不能查出什麼,而一旦你或者玉霏雨那婆娘查出什麼,那麼你便什麼都沒了!”
匡儒聞言後連連點頭,口中答道:“大人放心便是,一定查不出來的!”
最終,秦祺的封賞在句芒和匡儒的攪和下不了了之,而且姑射仙子似乎也對此持默許的態度,這倒是讓句芒大為不解。
秦祺終於在半個月後第一次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卻是花若虛。
“前輩,我死了嗎?”秦祺幽幽地說道。
“嗬嗬,你若死了,那本座不是也死了!若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本座倒想真讓你死了!”花若虛坐在秦祺床榻旁的椅子上沒好氣地說道。
“晚輩有個問題!”秦祺緊接著說道。
“為什麼晚輩的修為竟又漲了一重?”秦祺剛一醒來便驚訝地發現,自己修為不僅沒有倒退,反而竟達到了青境二重。
花若虛聞言後更是一臉的不悅,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吞了本門足足三十多顆固本培元丹,卻隻漲了一重的修為還好意思說?”
秦祺聞言後方才恍然大悟,當即連連道謝,但花若虛的臉上卻依舊一片鐵青。
畢竟,一顆固本培元丹便價值十金,三十多顆便是三百多金,更重要的是這固本培元丹需要三百多種珍貴的靈草才能煉製一顆,可想而知三十多顆需要多麼龐大的靈草數量。
但為了使秦祺不致因傷勢過重而危及生命,花若虛也隻好忍痛將宗門所藏的全部都給了秦祺。
與這些固本培元丹相比較,月奴能夠恢複神智才是最重要的。
“前輩,畫萱妹妹呢?”未免花若虛跟自己索要報酬,秦祺趕忙岔開話題。
“那個小妮子,剛來沒幾天便和花奴那丫頭混在了一起,倒是自來熟!”花若虛笑道。
對於靈修畫萱,花若虛還是打心底喜歡這個義女的。
“哦,那這算是有了朋友忘了哥嗎?”秦祺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
因為秦祺剛剛恢複,所以花若虛並沒有讓其立刻為月奴開拓神識之海,畢竟此事無論對於月奴還是秦祺來說,都異常凶險,稍有不慎便可造成兩人無可挽回的致命傷害。
所以秦祺一定要以自己的全盛狀態來做這件事。
而秦祺之所以傷勢如此嚴重,一方麵與奎木狼的強大力道有關,但更重要的是當日剿殺奎木狼時的那一招驚龍訣,便是偃月龍皇槍槍決十訣中的第一訣,而以秦祺青境一重的修為,根本不足以施展此招。
但若是秦祺不使用此招的話,自己便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將奎木狼擊殺,也正因為驚龍訣所需要的巨大龍元之力,才使得秦祺體內的龍元迅速被消耗殆盡。
換句話來說,秦祺身上的傷很大一部分是其自己造成的。
若非花若虛及時以不遺餘力地以固本培元丹為秦祺鞏固龍元之力的話,秦祺即便不死,修為也一定會大幅度下降。
而經過與土族一戰,秦祺這個名字在青雲城乃至整個西域,甚至木族都迅速傳開,雖然七十二宗門為此感到不屑,但卻足以讓西域這些三流宗門奉若神明。
尤其是西域十八宗門作為此戰的直接參與者,更是空前地得到了百姓們的擁護,這樣的結果使得這些宗門深感意外,同時對秦祺乃至劍門,再也不敢生出二心。
不過這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一向不諳世事的幻雲閣儼然已經成為劍門的靠山。
有了如此強大的靠山,十八宗門自然不敢對秦祺和劍門有任何不敬。
一時間,劍門弟子幾乎翻了一番,這讓霍青等人心中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劍門的興盛便等於禪劍閣的延續,擔憂的是,自己這些人並算不得一個好的師父。
畢竟一門之主不到青境五重的修為以上根本不好意思與別人坐到一起。
對於這件事,秦祺同樣感到無可奈何,然而就在其為此感到頭痛的時候,青帝城終於來人了。
而且秦祺聽說,這次來的人不單有神護門的陽天使大人,還有一名隸屬於兵案司的新任監察都尉。
秦祺自然對這個從來都沒聽說過的什麼監察都尉提不起任何興趣,但卻唯獨對玉霏雨的到來表現出極大的熱情,甚至不遠百裏帶著數百名劍門弟子前去列隊迎接。
“秦祺師叔一旦對什麼人特別熱情的話,那麼他便一定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無恥目的!”這是匡儒背地裏對秦祺做出的客觀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