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知道,現在的自己即便已經修煉了八部天龍訣的第一式和偃月龍皇槍訣的第一式,但卻陷入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
那便是以自己現在的修為,這兩種龍族絕技均無法施展。
原因很簡單,盡管秦祺已經擁有了龍帝聖體,但終究還是人類的身體,而以人類孱弱的體魄是無法達到龍族絕技所需要的強度的;另外秦祺此時的修為僅僅為白境八重,體內龍元之力的匱乏也使其無法提供足夠的力量。
所以,即使秦祺修煉了這兩種武技,但秦祺卻不能使用,而一直以來秦祺隻是靠著自己的神識之力來自保,但神識技攻擊的要求卻又極為苛刻。
由此秦祺知道,自己必須修煉一種適合自己目前實力的武技,至於身體的強度並非朝夕便能解決的。
所以秦祺自然想到了圖信在離開時,送給自己的那部禪劍閣劍訣,禪心劍訣。
據說是禪劍閣祖師禪劍子親自所創,而禪劍子也是百年前名動大荒的絕世強者,由此看來這禪心劍訣定然並非尋常之物。
秦祺靜靜地望著手中這部略顯古舊的劍訣,輕輕地將天工劍抽了出來。
禪心劍訣,須以禪入心,以心入劍,以劍入意,以意悟禪,禪心六道,劍意八荒,其共分七訣:禪劍、心劍、意劍、明劍、虛劍、合劍、無劍。
秦祺望著這一段古字,臉上顯得迷茫不解,自己甚至不知禪為何物,如何以禪入心?
秦祺雖說身在禪劍閣五年之久,但並未習得半點禪劍閣劍技,而淩衡對於如何修煉更是隻字未提,所以禪心劍訣對於秦祺來說完全就是一部晦澀難懂的枯燥文字。
秦祺看到這裏不由得有些沮喪,自己連這簡單的四個字都一竅不通,又如何修煉呢。
或許是因為苦思無果,或許是因為連日趕路有些勞頓,又或許是這樣充滿詩意的環境本就適合睡覺,秦祺盤膝而坐,最後竟是沉沉睡去。
而當秦祺再度睜開眼睛時已是三天之後,正值深夜,秦祺卻已是精神煥發。
這林子裏的夜本就顯得格外靜謐,甚至連蟲兒都已進入夢鄉,秦祺百無聊賴地徘徊在這片不知深處的桃林之內,眉頭緊鎖,苦苦思索著那一句話的含義。
“這禪,究竟是何物呢?”秦祺自言自語道。
“禪便是本心!”正在此時,秦祺隻聽一道聲音輕輕傳來。
“本心?那麼本心又為何物呢?”秦祺停住腳步,又問道。
“本心即是你自己,最真的自己!”那道聲音又答道。
“這麼說禪便是自己?”聽到此處,秦祺頓時豁然開朗。
“不錯,禪便是你自己!”
“嗬嗬,多謝指教,那麼您又是誰呢?”秦祺緩緩轉過身,一臉的笑意,而後對著麵前一棵粗壯的桃樹躬身拜道。
“小妖畫萱,冒昧打擾了大人清修,還望恕罪!”一道不似凡塵應有的聲音幽幽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名白紗女子,身形窈窕有致,雲髻輕舒,青絲如瀑,麵若桃花,眉目似月,看上去輕塵脫俗,竟如這周遭的美景一般多了幾分仙靈清秀之氣。
“無礙,若非姑娘指點,秦祺怕是要在這桃園內走上一年半載了!”秦祺微微笑道,憑著龍族獨有的敏銳性,秦祺知道麵前這個仙靈般的女子卻是個妖獸之身。
“畫萱多謝大人!”那女子對秦祺行了個萬福,
“敢問姑娘是何獸身?”秦祺疑惑地問道,因為自己無論以龍元之力還是神識之力,竟都無法窺得畫萱的真身。
畫萱聞言後輕掩玉麵,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口中對秦祺笑道:“畫萱本非獸身,大人自然是無法窺視的!”
“哦?難不成姑娘是木身?”秦祺驚訝地說道。
天下修煉者共分為三、其一為人,其二為獸,其三為木。這裏所說的“木”便是大荒內數量最為龐大的草木一屬。
而草木修煉極為困難,一般分為兩種,一是生存達萬年以上而不死的上古樹木;二便是生存在特殊環境下而又沾染了絕世強者精血的樹木。
而所謂的特殊環境,便是如青雲山這般充滿天地靈氣的地方。
而能夠滿足這兩個條件其中一個便可擁有自主神識,從而進行修煉,最終幻化人形,被稱為“靈修”。
因為條件極為苛刻,所以靈修極為罕見,自有記載以來,大荒內的靈修不過隻有三位。
而此時秦祺竟遇到一名靈修,這不得不令秦祺感到難以置信,目不轉睛地望著畫萱上下打量著,直將畫萱看得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