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冷笑不已,他自然知道秦祺現在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他倒是想看看秦祺如何自圓其說。
“不錯,他是我木族大長老白勝,秦祺,你說他是凶手,可有證據?若無證據的話恐怕龍神也救不了你!”姑射仙子一臉的嚴肅,對秦祺說道。
而此時應龍的臉上也變得有些難堪,他甚至不知道秦祺究竟是什麼時候,用了什麼手段把這個白勝給抓了來,而他顯然是在為禪劍閣報仇。
要知道現在秦祺乃是龍族之人,像他這樣不僅將木族長老給綁了來,更是將其舌頭割了,對於木族來說這已是奇恥大辱,若無充分的理由,即便自己也不可能袒護他了。
“龍神,此次你們龍族還真是出盡了風頭啊!”水神玄冥湊到應龍耳畔笑道。
應龍雖然不言不語,但心中卻已是尋死的心都有了,被秦祺這麼接二連三地折騰一番,應龍自打來到青帝城後,沒有一刻不是提心吊膽。
畢竟秦祺身負龍帝聖體,更是龍帝敖秀親選的繼承者,所以他不能出任何意外,否則便是龍族巨大的損失。
原因隻有一個,龍帝聖體一旦選定了繼承者,那麼在百年之內便不能再與第二個人融合。
所以現在的秦祺,對於龍族來說意義重大。
隻見秦祺一臉的驚訝,而後趕忙躬身說道:“回稟聖女、木神,晚輩真的不知道他便是木族長老,隻是晚輩昨日深夜與三水、呼延、熾離、水墨和刑天五人飲酒夜歸,發現此人鬼鬼祟祟地在護城河邊焚燒著什麼東西,這才上前詢問,卻發現他燒的竟是句遙公子的屍首!”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驚駭不已,倒並非震驚於白勝所為,而是震驚於秦祺這番話漏洞百出,甚至稍稍有點腦子的人便能聽出這是一派胡言。
但秦祺雖然明知如此,卻還是這麼赤條條地將這盆子髒水生生往白勝身上潑了過去。
“哦?秦祺所言當真?”姑射仙子轉而向三水等人問道。
“嗯,千真萬確!這白勝還是我們幾個聯手托住,然後秦祺以神識之力才得以製服,不過可惜的是在打鬥過程中他自己咬掉了舌頭!”三水趕忙一本正經地說道,而後眾人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很明顯的栽贓陷害,很低級俗套的說辭,就連一旁的白帝似乎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不過終究別人的家事不好妄作決斷。
白勝聞言後更是涕淚橫流、悲憤交加,對著秦祺不停地支支吾吾,而後又跪在句芒與姑射仙子跟前淚流滿麵。
“秦祺,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謊話我們會信麼?”句芒冷冷地說道,雙目中已是殺機隱現。
“哦?難道木神認為我在說謊麼?那麼您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說謊呢?而我卻有許多證人哦!”秦祺望著句芒鄭重地說道。
句芒聞言後頓時語塞,因為自己明知道秦祺在說謊,而自己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在說謊,隻是這些證據卻始終見不得光。
而自己似乎也逐漸掉進秦祺的圈套中,明知其胡言亂語,但卻無可辯駁。
“是啊,木神,若是你有證據的話盡管拿出來吧!即便龍神在此,我想也是要給我們木族一個交代的!”姑射仙子趁機說道。
但句芒此時卻是百口莫辯,望著秦祺的目光中殺機愈烈。
秦祺則故意視而不見,反而向句芒再度說道:“敢問木神,你若有證據證明晚輩說謊的話,晚輩甘願受罰!”
句芒麵色鐵青,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轉而對姑射仙子躬身說道:“聖女明察,句芒仔細思量之後,深覺秦祺所言盡在情理之中,定是句芒平日對白勝的管教嚴苛了些,方才使其憤恨難平,這才盜了句遙的屍首以泄恨!”
此言一出,白勝頓時瞪大了驚恐的雙目呆呆地望著句芒,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同時夾雜著深深的絕望。
雖然說不出話來,但白勝知道,自己已成了句芒必須要犧牲的一顆棋子。
而此刻,秦祺笑了,臉上雖然在笑,但雙目中卻已微微濕潤。
“師傅,禪劍閣的是兄弟們,我為你們報仇了!”秦祺心中暗暗說道。
原本秦祺並沒有想到能夠如此之快地解決掉白家,但自從在木衛內殺掉句遙之後,秦祺的腦中便浮現出一個徹底除掉白家的計劃,而且還無需自己出手。
這便是句芒,秦祺正是要借句芒的手來除掉白勝,而白勝一死,白家自然便不複存在。
至於秦祺為何如此篤定句芒一定會放棄白勝,那是因為秦祺知道句芒一定會掩蓋句遙修煉魔功的事實,而最好的辦法便是毀屍滅跡。
不得不說句芒很可怕,即便是自己兒子在死後都不得善終,而毀屍滅跡的方法最安全的便是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