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木神毫無理由地指著某一人說:這便是第一場的冠軍!所有人也無話可說,因為規則如此,當然也沒有人膽敢真的這麼做。
而更重要的是,主持人在賽前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本次比賽的半點內容,否則將被罷免主持權利,且終生不得再擔任比賽主持。
所以此次句芒所出題目,就連聖女姑射仙子都一無所知。
而這條沒有規則的規則是當年天帝親自定下,而這看似沒有規則,甚至毫無道理的規則也是對參賽者實力的最大考驗。
因為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所麵臨的是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該準備什麼,隨機應變、伺機而動就是獲勝的保障。
至於第二場,規則變得更簡單,也更粗暴,那便是七名參賽者混戰,最終還站在場上的人便是最後的勝者。
未免被白家之人認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秦祺在玉霏雨的強迫下不得不做了一番修飾。
在忍受了將近三個時辰的痛苦折磨後,秦祺終於“煥然一新”,原本披散的長發,已被玉霏雨整整齊齊地束在頭頂,而後頭戴高冠,使得尚未到加冠之年的秦祺看上去成熟了許多。
“咯咯咯,你這小兔崽子,倒跟你爹年輕時一個模樣!”玉霏雨望著秦祺嬌笑道。
秦祺哭笑不得,他可不相信自己這幅打扮會躲過百家的視線。
果然,當秦祺一上場時便引起了全場轟動。
“嘿!你看,那小子是誰?是賽前來表演的嗎?”
“嗯,不過以前倒沒聽說過這賽前還有這項目啊!”
三水則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後一本正經地對秦祺說道:“嗯,秦祺兄弟,你這一身能跟白帝陛下那身冕袍媲美!好,好,好啊!”
另外幾名龍族青年聞言後捧腹大笑,秦祺心中頓時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毫無疑問的是,白勝一眼便認出了這個曾經的秦家叛逆。
但白勝卻不動聲色,隻是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秦祺不禁向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望去,心中期盼著那個人會出現在那裏,但最終一無所獲,倒是看到了對麵帝樞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和刑天那美若天仙卻又像木頭般的臉。
“想不到他竟能代表土族參加!”秦祺望著刑天身側那張巨大的黃土錦旗,心中暗自驚訝。
而就在土族隊伍的右側,則是水族參賽隊伍,相較於土族寥寥數人的數量相比,水族顯得聲勢頗為浩大,足足達兩百餘人,列為三隊整整齊齊地站在一名美貌女子的身後。
此女子年約二十,烏黑的秀發綰成一束靈蛇髻,發間配以羊脂玉釵,麵若桃花、膚似凝脂,黑裙白紗將其身體襯托得更加玲瓏有致,給人一種輕塵脫俗的悠然之氣。
“嘿嘿,她叫水墨,是水族年輕一代中的絕頂天才,兄弟我最怵和女人動手,否則也不會中了那妖……劉姑娘的毒蠱了,不過幸好有你在!”三水在一旁不懷好意地笑道。
“哈哈哈!三水兄別來無恙啊!”正在此時隻見一名身著紫色勁衣短衫的魁梧青年走到三水跟前笑道。
“呼延兄弟?哈哈,算來你我倒是有一年未見了,看來你這天陽風雷決又是精進不少啊!”三水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青境三重而已,不足掛齒!”那青年朗聲笑道,臉上盡顯得意之色。
“青境三重?你還是人麼?上次見麵你還是青境一重!”三水驚訝道。
秦祺聞言後心中也是一驚,同時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輸得太狼狽,畢竟自己區區白境五重,這家夥居然已到了青境三重,這樣巨大的差距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的。
“哈哈哈,這與三水兄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啊,龍族已是連續五屆會盟第一,到時還望三水兄手下留情才是啊!”
“嘿嘿,呼延兄弟錯了,這次代表龍族出戰的並非是我,而是他!”三水伸手一指身旁的秦祺,狡黠地笑道。
“哦?沒見過這位兄弟啊!”青年望了望秦祺,卻是一臉的錯愕。
“他叫秦祺,是兄弟我新收的小弟,平日裏負責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最近幾日閑得無聊,便讓他來這裏長點見識!嘿嘿!”三水絲毫不理會秦祺那雙殺人的目光,一本正經地向青年介紹道。
“雜,雜役?龍族瘋了吧!竟讓一名雜役來參加七族會盟的比賽?”青年聞言後失聲驚道。
“嗯,沒錯沒錯,就是雜役,就是雜役!你也知道,連續五屆第一,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來,哈哈哈!”三水得意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