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龍族之內對於新任龍帝也定會有一場殘酷而血腥的爭奪。
“這戒指,我要帶回去!你也要隨我回去!”應龍抹去臉上的淚痕,再度恢複了其應有的氣勢。
“還請前輩恕罪,您不能帶走!我也不能跟您回去!”秦祺略顯為難地說道。
“為何?”應龍的臉色再度沉了下來。
“義父之命,晚輩不敢違逆!”
應龍聞言,緩緩抬起頭仰望天際,雙目中閃爍著一絲晶瑩,繼而微微閉上眼睛,口中長歎一聲,徐徐說道:“唉……”
“天意,這一切都是天意麼?”應龍的語氣有些激動,秦祺能感覺得到應龍此時流露的無限傷感和悲愴。
“秦祺,你隨我來!”許久之後,應龍睜開雙目對秦祺說道。
說完之後,應龍轉身向林外走去,雖然沒有再看秦祺一眼,但他知道秦祺一定會來。
果然,秦祺不敢怠慢,在略一遲疑之後緊跟而上。
秦祺相信應龍並無惡意,否則以他的修為無需多此一舉,直接將自己殺了,而後奪了龍帝聖體似乎更方便直接一些。
而就當秦祺剛剛走出幾步,卻聽得身後撲通一聲,那紅衫女子竟栽倒在地。
終於,秦祺再度回到了之前自己離開的那座小城,這是一座幽靜而簡單的小院,幾棵毛竹,幾株盆景,一座假山,幾尾鯉魚,這便是小院的全部。
當秦祺踏入這院子的一瞬間,便喜歡上了這個小院。
一般來說,一些實力雄厚的世家貴族在各族之內都會有一些自己的臨時落腳之處,而這小院便是龍族的落腳處。
而除了應龍之外,還有五六名龍族青年,看上去都是二十出頭,但卻似乎中了某種毒蠱,個個麵色蠟黃,萎靡不振。
“前輩,他們這是……”秦祺低聲問道。
“哼,還不是你懷裏那人所致!”應龍沒好氣地白了秦祺懷中那紅衫女子一眼。
秦祺不由啞然失笑,低頭看了一眼尚且昏迷不醒的紅衫女子,頓時一陣幽香撲鼻而來。
雖然其美目微閉,麵色也略有蒼白,但這卻絲毫掩飾不了那種無法言語的嬌美之態,秦祺竟生出一種砰然心動的感覺。
隻見應龍字懷中取出幾粒丹藥,一一塞入幾名青年的口中,幾人的臉上竟頓時恢複了血色。
“前輩,那她的傷?”秦祺小心翼翼地問道。
“本座未下殺手,明日她便會醒,隻是一個月之內不能妄動真元罷了!你先將她抱進屋子吧,本座還有話要問你!”應龍淡淡答道。
“哦!”秦祺隨即抱著紅衫女子進了東側的一間小屋,而後再度回到應龍跟前,靜靜地站在原地。
“你可知道此事一旦傳出去,無論對於龍族還是大荒,都是一場災難!”
“晚輩知道,義父也曾告誡秦祺,不得向任何人泄露這個秘密!”
“唉,陛下深明大義,即便身隕百年都還在為這天下擔憂!”應龍再次長歎道,但旋即,麵色一緊,追問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為?”
“晚輩也想知道,但義父不說,也不讓問!”
“那陛下可留下什麼話?”
“義父的神識在消散之前,隻說了一句話,人非人,魔非魔!”秦祺不敢有任何隱瞞。
“人非人,魔非魔?”應龍眉頭緊蹙,低聲沉吟著,但卻始終無法揣度這句話其中的含義。
“世尊,他是誰?”正在此時,一名龍族青年體內毒蠱解除,走到應龍跟前問道。
“沒事了?”應龍沒有回答,反問道。
青年聞言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妖女的毒蠱著實厲害,雖然已無大礙,但龍元卻被侵蝕了不少!”
“可用幾成?”
青年想了想而後答道:“七成!”
應龍聞言後轉而問秦祺:“你修為如何?”
秦祺不明所以,趕忙答道:“晚輩在那林中修煉了些日子,現在大概白境十重初期!”
青年聞言後,臉上微微一笑,似乎對於這種程度的修為感到一絲不屑。
“低了些,我要你傾盡全力殺了他!”
應龍此言一出,秦祺麵色大變,結結巴巴地說道:“前,前輩您說什麼?”
“我要你傾盡全力殺了他!”應龍再度重複道。
與秦祺的驚慌失措截然相反的是,那青年對此竟無動於衷,反而滿臉笑意地望著秦祺。
“這……”
“以你的修為,再煉十年也許能真的殺了他,你隻需全力出招便是!”應龍緩緩說道。
而若是應龍知道就在半個月前,秦祺的修為也隻是白境五重的話,此時便會是另一種表情了。
“恕晚輩不能從命!”
但話音剛落,卻隻聽應龍轉而對那青年說道:“他似乎不願意殺你,那麼你便來殺了他!”